竟湘君將來就是長昱的母親了,對她好點,長昱臉上也有光。”
錢玢意味深長的瞅沈氏一眼,把話撂下就走了。
沈氏臉色僵硬的坐在那裡,她知道,錢玢肯定是猜到什麼了。之前不問,是不想家醜外揚,只想息事寧人。可眼下錢湘君鹹魚翻身,那有些事依舊可以帶過,有些人卻必須接受懲罰了。
錢玢一句是妻不是妾,就得把錢湘君的嫁妝置辦得不能比安府溫府的兩位側妃差。可那兩位側妃都是大有來頭,她們的嫁妝又豈容小覷?
這是逼著沈氏和大房掏家底了。
原先,沈氏還指望著信王府真的婚事簡辦,要是他們掏得不多,那她們就是忽略一些,錢玢也沒有話說。
可是三天後,當信王府將整整齊齊的六十四抬聘禮送到錢府來時,沈氏無語了,齊氏也無語了。這和當年迎娶錢明君時一模一樣的,連質量也是絕對有保證的,這就足以證明了他們對這個媳婦的重視。錢家要是回不出錢明君當時的嫁妝,那就不是丟錢湘君的人,是丟整個錢府的人了。
於是,沈氏和大房忙得不可開交,而錢文佑他們一家的小院,卻悠然自得。
“真好。”錢靈犀看著林氏笑眯眯的再一次握起錢湘君的手,慈笑著望著她時,誇張的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娘,您能不能再別說這兩個字了?還有,您也別再這麼看著姐姐了。知道的您是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妖怪,想把她吃進肚裡去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林氏橫了女兒一眼,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錢湘君,卻又一聲嘆息,“只可惜爹孃和哥嫂都來不了,否則他們親眼看著你嫁得這麼風光,該多高興啊!”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錢靈犀翻個白眼,錢湘君正為此事心中不快,娘又來唸叨了。
可門簾一挑,有人進來笑道,“不可惜,等到湘君生兒育女了,外公外婆再上京城來,可比看到什麼排場都歡喜。”
還是嬸孃會說話,錢靈犀忙把石氏迎進來,“嬸孃今兒不是去看姐姐了麼?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石氏把手中的錦盒遞到起身行禮的錢湘君面前,“快看看,這是敏君兩口子送你的。我瞧著意頭不錯,也往裡加了點東西。”
錢湘君忙道了謝,開啟包袱一看,臉卻紅了。
裡面裝的是一對小小的羊脂玉雕,雕著的不是尋常鴛鴦,卻是兩隻小獸。擺在一起可以組成個小擺件,分開也可以做個鎮紙。旁邊還有件金鑲玉的頭釵,釵尾鑿著綿長的藤蔓,釵頭上結著幾隻大小瓜,玲瓏可愛。
錢靈犀有點不懂,為什麼錢湘君看得要臉紅,“這東西很可愛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石氏抿嘴笑了,也不解釋,錢湘君只好紅著臉告訴妹妹,那對小獸是獾。雕成一對便是合歡了,而小獾伏在樹葉上,又有歡心守業的祝願,意思是希望子女成才,子承父業。至於這個獾還有一層重結新歡的意思,卻是錢湘君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至於那個頭釵,則有綿綿瓜瓞(音疊,指小瓜)的意思。因為瓜是很豐產的作物,寓意著子孫連綿,都是從一根藤上結出來的瓜。通常送給新婚女子佩戴,討個吉祥。
石氏笑著告訴她們,“你們也知道敏君家的情況,太好的東西也拿不出來,這對玉獾小雖小了點,卻是油脂極好的。而那個釵是我逛街時瞧見,覺得意頭不錯,買來送你的,湘君你日後進了王府,往後肯定好東西不少,這個小玩意兒就平時帶著玩吧。”
錢湘君卻慎重拜謝了,把東西好端端的收起。
只是錢靈犀看著那支瓜釵,突然想起了醜醜。小傢伙自那天發現不在之後,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他究竟去了哪裡呢?晚上再進空間看看吧。
說了會子閒話,石氏藉口要錢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