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涼茶,還特意點出始作俑者,洛笙年很是好心情的道,“唐秀才確實辛苦了,要不這樣,等這個月底,讓衙門也給你加開一份工錢。”
唐竟燁才要推辭,錢文仲已經代他說話了,“此事於理不合,若是開了口子,只怕給人指摘。”
見岳父處處跟自己頂著幹,洛笙年明顯有幾分不悅了,“唐秀才雖是岳父僱的,可也幫衙門幹了不少活,有功當賞,怎麼岳父倒不願意了呢?莫非怕我搶你的人不成?”
聽他話裡隱含譏諷之意,唐竟燁深覺不妥,可人家是兩翁婿,他要怎麼插嘴?
就聽錢文仲正色道,“唐秀才雖然有功,但衙門裡其他幾位大人也各自僱著隨從師爺,這段時間我們忙,他們都是一樣的忙。眼下院正大人不打賞旁人,卻只單單打賞我僱的人,豈不讓人說是任人唯親?”
正在洛笙年火大的要發作之際,錢文仲又道,“若是院正大人真的有心抬舉,不如把唐秀才正式錄用為衙門裡文書,這樣一來,於他有個前程,於理也說得過去了。”
洛笙年聽得這話,頓時氣消了五分,仔細想想,岳父這話有理。許人以利,不如許人一個前程,這才有長長遠遠的利益。
可是想著方才,雖然沒有外人,可錢文仲當著唐竟燁的面頂撞自己,要是就這麼答應下來,豈不失了面子?好似自己真的做錯事一般。洛笙年年輕氣盛,又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便道,“岳父說得有理,不過您方才也說了,唐秀才是您身邊的人,如果我提拔了他,不提拔別人也不大好。不如這樣,還是讓他跟著您當差,他自己不也想要多歷練歷練的麼?等忙完了這一陣,看看衙門裡缺什麼人,一併把人補齊,豈不是好?”
錢文仲點頭,“那就依院正大人的意思辦吧。”
洛笙年略帶得色的離開了,錢文仲卻是微露失望之色。
唐竟燁見老人如此,心下不忍,忙賠罪道,“錢大伯,您的好意小侄心領了,可若是因此讓您和院正大人生了嫌隙,卻是我的不是了。”
“不關你的事。”錢文仲擺了擺手,明顯不願多談,“你好好的把這份車馬的名單整理出來,看其中安排有無紕漏。還有他們的工錢,尤需仔細才行。”
唐竟燁點頭,知道錢文仲仍存著顧慮,他也做得更加認真。可細細查來,竟是全無破綻,倒是叫人好生詫異。
……
“自然是不會有破綻,本官都拼著把所有得利一併吐出了,哪裡還會有破綻可尋?”高傑端著杯冰鎮酸梅湯,意態閒適。
可姜伯勤卻跟割了塊肉似的心痛,“可是這樣一來,咱們今年真是白白為人作嫁衣了。”
“做不了。”高傑挑眉嗤笑,“姓洛的那小子想吃進這麼塊大肥肉,也得看他有沒有本事消化,否則遲早上吐下瀉。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我怕人多說不清楚,還特意寫了下來,請姐夫過目。”姜伯勤從靴筒裡抽出單子遞了上去。
高傑展開看了一時,指著一處問道,“他家有個女婿在衙門裡當差?還管稅?”
“是啊,那人我查過,聽說還是個舉人,只是貪財好色,他管的那一片,人家就是賣個雞蛋他還要拔兩根毛呢。”
高傑哈哈笑了,“若有此人相助,這事情就更好辦了。就盯著他,繼續查!”
……
天雖還熱著,但凡是在九原呆過的人卻深知,這夏天就如秋天的蚱蜢,蹦躂不了幾天了。等到中秋一過,雪花落下,整個九原就要進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季節,再想和外界溝通,可就難嘍。
故此石氏早早的就抓了錢靈犀,開始準備年下要送回京城和老家的禮物。現在錢湘君正式嫁入了信王府,她們也不必煞費苦心的託人把東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