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可宮裡的人又不肯說清楚,只好等你來問個明白了。”
錢靈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想她選擇了說實話,當然略過許多重要細節,只說是在九原查糧時遇到強盜,然後誤打誤撞遇到鄧恆,到大楚兜了一圈,就一起返京了。
錢湘君聽得恍然,“怪道皇上先前下旨,把原來的九原監軍,那位高傑高大人給免職了,原來是因為此事。”
錢靈犀一怔,旋即明白過來。
高傑身為高官,又是皇上的心腹,卻貪贓枉法,盜取軍糧,此事一旦揭穿,連皇上都會沒面子不說,還會動搖軍心。再加上還牽扯到大楚邊境穩定,所以朝廷肯定是寧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錢湘君也告訴妹妹,“雖然皇上沒有公開處置,可但凡有些眼力勁兒的誰看不出其中的貓膩?對了,皇上不止罰了高傑,還大大嘉獎了代王一番。說他年紀雖輕,但辦事老練,可堪大任。就連二弟也因獻那做什麼米粉的方子有功,破例授了個舉人出身呢!”
錢湘君說得是喜上眉梢,“我知道,那方子定是你給他的,只是難免太便宜二弟了,回頭你好好管他要獎賞去!”
可錢靈犀卻略覺失望,“就這樣了?”
那老爹大哥二哥他們還有幫助劫回軍糧的功勞呢,難道皇上因為不想張揚高傑之事,就一筆勾銷了?
錢湘君聽得奇怪,“難道還有什麼事?”
算了,既然事已如此,那錢靈犀就不多說了,省得姐姐跟著一起揪心。
可錢湘君到底還是揪心了,只是不好當著妹妹的面說,轉頭到了郭承志的跟前,才悄悄私語,“我家妹妹雖是事出有因,但畢竟和鄧世子千里同行,又一同入了京。你知道我們家皆不是那等攀龍附鳳之人,可她一個女孩兒家遇到這件事,萬一給人揭出來,那她將來還如何嫁人?眼下瞧宮裡的意思,似乎也是想把此事瞞過去,要果然如此,那倒是好了。可我就怕有些不長眼的奴才把事情洩露出去,豈不毀了妹妹名聲?”
郭承志笑著把話接過來,“所以你就想求夫君我去宮裡打聽打聽,也把你們家的心意表明,你們家雖然卑微,可這個妹妹好歹也是家裡的心頭肉,斷沒有給人做小的道理。”
錢湘君給他道破心思,笑得有幾分靦腆,“世子既然知曉,那可能幫一幫麼?”
郭承志沉吟片刻,卻收起玩笑之色,搖了搖頭,“此事說來不難,卻有些麻煩,從來只有宮裡定了往外宣旨的,哪有上趕著去說不要的?”
錢湘君頓時急了,“那可怎麼辦?”
卻見郭承志繃著的一張臉忽地噗哧笑開了,颳了刮她的鼻子,“傻丫頭,我還真說什麼你就信了?鄧恆雖是皇親國戚,畢竟不是皇子,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還是得由定國公府說了算的。宮裡再大,可也沒越過鄧家直接給鄧恒指婚吧?至於妾室,就更不會了。鄧恆是個明白人,他這麼低調的回了京城,自然也不想讓人知道此事。回頭我去跟他打個招呼也就是了,至於宮裡,只要花點銀子,跟幾個首領太監打個招呼,保管下面不敢有人多嘴,就是多嘴,也傳不到宮牆外面來。”
錢湘君聽著這才放心,卻嬌嗔著道,“妾身不過一個鄉下丫頭,哪裡知道這麼些規矩?世子知道也不早說,害人家白白擔心。”
郭承志心中頓生自豪,妻子笨笨的,丈夫的優越感不就出來了?若是從前在錢明君面前,哪裡有自己說話的地方?雖然錢明君是很聰明,但她聰明得太過,又太好強,反而讓郭承志時常覺得憋屈。夫妻二人若商量點事情,往往他話還沒開口就給錢明君堵得無處可去,反不如錢湘君溫婉可愛得多。
就連府中的兩個側妃,在這一點上也不如她。表妹倒也罷了,只在詩詞歌賦上用心,那位溫氏卻頗愛賣弄本事,處處想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