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惋惜,似是看著一朵不小心插錯地方的鮮花。連鄧恆的小心肝也不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這個媳婦,不會這麼快就把自己拱手讓人了吧?
錢靈犀還當真就是這個意思,望著溫心媛笑得越發溫婉,“若是郡主不嫌棄相公曾與我拜過天地的名聲,還願意嫁他,這份情意真可謂是感天動地。我願意求去!”
一屋子人聽得目瞪口呆,她……她這是太老實還是太無能了?
只有鄧瑾不動聲色,可鄧恆到底沒有他爹那麼好的定力,生怕錢靈犀真個下一步就鼓動溫心媛去把事情鬧大,忍不住插進話來,“夫人此言差矣,你我新婚燕爾,你又未曾做錯什麼事情,讓為夫如何忍心棄你而去?”
這就對了嘛!錢靈犀鄙夷的暗地翻個白眼。想把本姑娘扔出去孤軍作戰,美不死你!
用一種異常感動的目光回望過來,甚至暗掐一把手心,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猶如織女望牛郎般情深無限,“相公,我知道你心地仁厚,可我是真的配不上你!郡主這樣高貴美麗的千金**才是你的良配,她對你的深情厚意是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你我會結為夫妻只是造化弄人而已。若是因此弄得你與她生生別離,讓我這輩子心中怎能安樂?”
鄧恆清亮的眼神於極深處細微的抖了兩抖,才渭然長嘆道,“既是造化弄人,那也是天意如此,夫人不必多說,你我既然已然結髮,為夫必不負你!”
他轉向溫心媛,眼神看起來真誠無比,“郡主,謝謝你的垂青,可是恆已然娶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又何苦逼我們夫妻離散,勞燕分飛呢?”
溫心媛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倒是掩飾了那五個仍未消褪的巴掌印。
錢靈犀暗自瞥她一眼,然後,牙一咬,心一橫,奮不顧身的投進鄧恆的懷抱,慼慼哀哀,似是感動無比,“相公――”
“夫人――”鄧恆順理成章的當眾就把軟玉溫香抱滿懷,就差抱頭痛哭了。反正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誰能說什麼?
溫心媛一張臉已經燒得如火燒雲一般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錢靈犀居然會如此卑鄙,用這樣沒下限的方式來讓自己難堪!
看看人家多大度?口口聲聲願意讓位,把自己捧得高高的,轉頭卻不顧廉恥的當眾扎進鄧恆懷裡,弄得自己象是那根打鴛鴦的無情棒,拆散人家小夫妻的老法海似的。
溫時卿酸得牙都倒了一片,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容易回過神來,只覺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再度看向女兒的目光已經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恨鳳甘作雞了。
這天下的男人是死絕了怎麼著?你至於這麼死巴著這個男人不放麼?真要拆了人家小夫妻,你就是再嫁也是個填房,這名聲好聽嗎?況且人家壓根兒不想娶你,你還想怎麼著?可這些話在他舌頭打著轉,卻是苦於無法說出來。
而就在此時,有人終於忍無可忍的出聲了,“爹,孩兒自問並無行差踏錯之處,若是郡主執意不肯下嫁,那孩兒跟母親的意思一樣,不敢高攀。今日本是放小定的日子,但眼下甚若是事情有變,可否容孩兒回去,等爹與溫伯父商議有了結果再說?”
鄧憫已經到極限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好不好?卻得看著未婚妻公然去跟嫂子搶兄長,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錢靈犀從鄧恆懷裡悄悄抬起眼來,喲,這小子還不算太沒氣性,終於知道發飆了?可很快,卻只覺得腰上一緊,有人把她摟得更緊些,低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低語,“現在,你高興了?”
不要臉!錢靈犀耳朵頓時變得紅通通的。因為她很清晰的感受到有兩片柔軟溼潤的東西故意在她耳朵上磨蹭著,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好不好?他有沒有點下限的?
那人顯然不知下限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