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嚇了錢靈犀一跳。
不過能在她泡澡時出現的男人除了那一個也不做他想了,轉過頭瞪上一眼,“你怎麼跑來了?”
因為溫泉才開始弄,所以暫時只有兩個池子,一個男賓池,一個女賓池,相互隔開有一定的距離,並用帷幕擋著,以防走光。
因為錢靈犀沒有脫光光跟一幫子女人互看的愛好,所以選擇在吃晚飯的時候先來泡一回。她準備得甚是齊全,酒水佳餚,全都用木托盤盛了,就擱在手邊,隨吃隨拿,極是愜意。
鄧恆在池邊坐下,拿起塊糕點吃了,又喝了口酒,才告訴她,“我跟二弟說好了,咱們用這個池子,他們家用那個。”
錢靈犀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是賊心不死,要洗鴛鴦浴啊。
“少來!”錢靈犀紅果果的瞥他一眼,站開幾步,“就算我們家用這個,我也不跟你一起泡。”
鄧恆卻笑了,“本來我只打算過來告訴夫人一聲,原來夫人竟是想跟我一起泡?那好,為夫只有不顧廉恥的來陪陪你了。”
錢靈犀給泡得紅通通的臉氣得象熟透的西瓜,“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還要拿我做藉口。”
鄧恆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當著錢靈犀的面,一點也不害臊,還振振有辭的道,“為夫如此的襟懷坦蕩,哪有不安好心?不信夫人你看,我身上哪裡有安不好的心?”
就算是夫妻,但錢靈犀自認修煉還不到家,不能瞧著這傢伙光屁股還無動於衷,羞得背過身去,忿然道,“你有沒有壞心眼,你自己知道。”
只聽背後鄧恆呵呵悶笑著,已然下得水來,從背後抱住企圖逃走的小媳婦,低聲安慰,“你放心,我來時,已經讓人在四周都看好了,沒人會來打擾我們的。”
錢靈犀卻捶了他一記,臉更紅了,“你還叫人看著,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鄧恆笑得更響了,“偏你這般彆扭!哪家的主子在下人服侍時有你這多臭規矩的?還動不動臉紅。你若是去宮裡走一趟,讓一屋子宮女太監圍著給你洗澡更衣,你還活不活的?”
不活了。錢靈犀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守規矩,還不讓別人守規矩的傢伙。而鄧恆想讓錢靈犀知道,其實有些事情真的沒什麼,習慣就好。
於是乎,兩人這個澡一直洗了一個多時辰,在裡面幹了些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唯一給外人瞧見的,是離開的時候。
他們的大少爺揹著大少奶奶,雖然是做苦力,卻好象非常開心的樣子。
等到天黑透了,眾人都休息下了,有人卻還在辛勤的工作。
馬無夜草不肥,想要馬兒長得好,晚上還得適當的給它們加一回草料。尤其這幾日長途奔波辛苦了,人要休養生息,馬兒也要休養生息。
拿叉子把草料撒勻,微笑看著馬兒們吃得香甜的樣子,馬咐現苷庖豢痰男那楸茸約撼粵松秸浜N痘掛高興。
“周叔。”忽地,程雪嵐來了,提著一小壇酒,帶了幾樣小菜,“我就知道你還在忙,所以給你帶了這些來。”
老周心裡一暖,“多謝姨奶奶惦念。”
程雪嵐卻略帶傷感的笑道,“沒旁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聲**。”
溫厚的老周猶豫了下,還是改口了,“那……謝謝**了。”
程雪嵐放下酒菜,輕輕嘆息,“其實周叔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對我很失望。可你卻不知道,我要不是給逼得實在沒有法子,怎麼會甘心做人妾室?娘那幾年糊塗了,連你都賣了,甚至連她自己都要去嫁人,程家的名聲是徹底給她毀了,我要不給人做妾,只能老死在廟裡……”
她說著,嗚嗚哭了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極是可憐。
老周囁嚅著,半響才憋出句話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