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錢靈犀心中翻個老大白眼,權宜之計那麼多,為什麼非上美人計?樓上的就是個色胚!
因他們“父女”只是鄧大少爺的窮親戚,是以住也住得低了一等,吃也吃得沒那麼豐盛。每天不過是四菜一湯,但鄧恆從不克扣她的伙食,所上的菜雖非最好,卻是犖素搭配,很合錢靈犀的心意。所以見著飯來了,錢靈犀雖然生氣,但還是有胃口的。
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生氣。錢靈犀忿忿的戳一條自己喜歡的魚,送到嘴邊一口咬下,卻頓時疼得她呲牙裂嘴。
這魚並不算什麼太好的品種,不過筷子長短,兩指粗細,但肉質細嫩,很是鮮美,只是毛刺特別多,要說炸酥了吃是最好不過,可錢靈犀偏偏喜歡用熱油小火慢慢煎透,於焦香中帶一抹柔韌的口感,但吃起來就得格外小心了。
瞧她這一時不查,讓魚刺戳傷了牙齦,閔公公忙給她端來清水。錢靈犀把口中血水漱盡,心中鬱悶,把帳又記到樓上的那一位頭上。
閔公公瞧著皺紋裡滿是笑意,只是不語。
一頓飯畢,樓上的小曲終於低了,卻又響起擺酒猜拳行令的聲音,夾雜著女子的嬌笑聲,於入夜時分聽來,分外刺耳。錢靈犀在屋裡呆不住,要出去蹓躂蹓躂。閔公公叫了兩名侍衛,陪她出去消食。
小鎮不大,小半個時辰也轉完了。幸虧閔公公說話得趣,逗得錢靈犀回來時,滿肚子氣都消了。且喜樓上也終於消停下來,想來人已走了。錢靈犀高高興興的洗漱歇息,她雖和閔公公名為父女,但畢竟男女有別,閔公公服侍完她歇息,就自回隔壁房間了。
錢靈犀正想閉上眼睛,睡個好覺,忽聽樓上傳來些異樣的動靜。就好象是木地板用久了,有些鬆動,踩起來的那種吱呀吱呀聲。
錢靈犀起初沒覺得什麼,可是冷不丁的,聽到一聲嬌笑,頓時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那女人還沒走!搞不好還在上面做某些苟且之事。
這樣的認知把錢靈犀瞬間雷得外焦裡嫩,接下來那女人似是又含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可錢靈犀沒聽清也沒心思去聽了。只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粽子,還是密不透風的那種!
太不要臉了!這還當著自己的面,鄧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就算有分樓上樓下,但他能弄出這種動靜來嗎?
“你在生氣?要不要我幫忙教訓下那個人?”因為她的憤怒太過強烈,連醜醜也感知到了,從空間裡自告奮勇的爬了出來。
可錢靈犀更生氣了,“誰叫你出來的?快回去,小心看了長針眼!”
“不怕,我不會長針眼的。”
“那也不許看!總之不要你管。”
好吧,醜醜撤了。可錢靈犀滿心滿肺這把無名之火如何消散,生生把自己悶出一身的汗來。
時已入夏,眼下大楚又不是九原,天氣炎熱,自然不比北方涼爽,錢靈犀悶在被子裡一時尚好,可時間一長,如何受得了?
滿頭大汗是嘩嘩往下趟,最終沒奈何把被子扯開一條縫,幸好樓上已經消停了下來。她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迅速躲進空間,死活不出去了。
醜醜想趁機溜出去看看,樓上到底是個什麼動靜,可才動這念頭就被錢靈犀死死摁住,“不許去!”
那好吧,醜醜只得留下,對著飼主那張苦大仇深的臉,陪她生悶氣了。
樓上的情形,其實遠比錢靈犀想得純潔多了。
甚至純潔得連那位名叫如煙的紅姑娘都不敢妹妹,半是疑惑半是yin*的又湊到鄧恆身邊,柔聲問道,“大爺,您花那麼那麼多的銀子把如煙叫來,難道就不想做些什麼嗎?”
鄧恆似笑非笑挑眉看著她,“什麼都不做就能白拿銀子,難道不好?”
燈光搖曳,更襯得他丰神俊秀,眉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