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豈非是我的不是?”
錢靈犀急了,“眼下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反正是假的,又不是真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再管好你的手下,那還有誰曉得?”
鄧恆還是搖頭,“話雖如此,但無媒無憑,你以為人家會信?起碼也要查個庚貼婚書的。再說咱們在這路上,本來好端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辦起婚事來?說不通的。”
錢靈犀想著也是,那新郎官出關前確實是給那些士兵驗過合婚庚帖,有憑有據,才讓他們出的關。
所以鄧恆甚是無奈,“這法子,不通。”
“也不見得吧。”忽地,吉祥湊上前來出了個主意,“錢姑娘不是一直和閔公公父女相稱麼?要不然就讓閔公公裝病,然後說你們二人早有婚約,為了替老父沖喜,所以才匆匆完婚,這樣也說得過去了。至於媒人和主婚人,找當地打聽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來擔當就是,瞧起來就很是象模象樣了。”
錢靈犀聽著頗為心動,但鄧恆卻滿面的不屑,“胡鬧!就算是如此行事,但若是我與她早有婚約,為何這一路淡淡相待,並未當作上賓?”
“這個……也不難解釋啊?”吉祥卡了殼,錢靈犀卻生出個主意來,“譬如兩人從前訂了婚約,可是一方家境敗落,另一方就想賴賬也是有的。可沒想到路遇不測,迫於無奈只好成親,這便解釋得通了。”
可鄧恆還是覺得不妥,“就算如此,可我們又不是大楚人,縱是成了親,也沒必要在日落前趕出關去,你讓那些士兵怎麼放行?”
“這卻不難辦。”吉祥笑道,“世子怎地糊塗了?若是成了親,女方就是再落魄,好歹也要準備一兩箱的嫁妝吧?就算不必趕出關去,可總要上路的吧?咱們只要弄幾口箱子,在底下放上火銃免人搜查就行,至於其他行李,又有什麼查不得的?”
錢靈犀也覺得可行,只是斜睨一眼鄧恆,她可不要那個風流無度的傢伙當新郎官,“要不就讓吉祥來跟我演這場戲吧,也不用弄那麼多的文章,只充作尋常夥計成親就是。嫁妝少點,也少惹人些注意。”
可吉祥一聽,頭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錢姑娘你饒過我吧,小的膽子小,可擔不起這樣的大事。還是世子鎮定,能處變不驚。”
錢靈犀暗自咬牙,把目光從眼角橫了過去,卻見鄧恆卻一副甚是糾結的模樣,“容我再細細思量一回再說。”
難道他還以為是誰巴結嫁他不成?錢靈犀忿忿道,“不過是演戲,我是好心,你愛演不演。橫豎是你出不了關,我可不在這裡陪你磨唧。那孔離又未見過我的女裝,想來我一人出關不是什麼難事。你自己琢磨吧,三日之內,我必是要走的,到時可別說我不講義氣!”
她拂袖而去,自然沒看到鄧恆眼中那抹淡淡笑意。定定的瞧了她的背影一時,他往旁邊一瞟,“趕緊去把事情辦了吧。”
吉祥點頭,趕緊去了。不一時,閔公公親自上來,雖是笑著,卻感慨的微嘆了口氣,“世子爺,老奴伺候您一場,也盼過您洞房花燭,大婚之喜,卻沒想到竟會如此潦草,想想真有些對不起公主殿下。”
鄧恆卻淡淡一笑,“若是真心,布衣粗食也能過得開心,若是假意,便是金山銀山也換不回片刻安寧。這是母親從前說過的話吧?她若是還在,應是最明白的人。”
閔公公又慈愛的看了他一眼,“您和公主,還真是一個脾氣。行吧,此事老奴知道怎麼做了。”
鄧恆點了點頭,等人都退下,眼中才泛起一抹足以將人溺斃的溫柔。
過了一夜,“深思熟慮”的鄧恆才好不容易的同意做這場戲。
先是閔公公,因為出於維護“女兒”的義憤之情,去找鄧恆理論,還打瞭如煙兩下子,然後雞飛狗跳中,如煙哭哭啼啼的跑了,鄧恆“失手”把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