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紀…委來人有沒有談到其他人?”楊旺想到的擔心的江風同樣也想得到,黃宗澤既然敢和鴻業地產沆瀣一氣,免不了就還和其他房地產開發商有瓜葛,而這些房地產開發商如果嘴巴牢實就事論事倒也簡單,就怕一些經不起中紀委那幫人的“雕琢”來個獅子大開口亂咬一番,那就真的要演變成彌天大難了。
從感情角度上來考慮,江風也希望中…紀…委能夠來個犁庭掃穴,來個枝枝蔓蔓連根拔起,也好滌盪一下這汙濁之風,但是卻又的確不希望江州出現一個太過混亂的局面。不管怎麼說,江州都是江風的大本營,是江風的家。
“哼,中…紀…委那幫人口風緊著呢,除了透露黃宗澤牽扯其中之外,其他半句話不多說,許旌陽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架勢,小江,我看咱們江州這一回可要成了典型了。”楊旺冷哼一聲,說不出的煩躁,“就算只是黃宗澤在江中區時候的事情,我估計牽扯到的廳處級幹部都不會少,如果還牽扯其他,只怕問題還會更多。”
“楊書記,這樣對我們江州影響太壞了,是不是……”江風yù言又止。
“小江,你覺得這個時候中…紀…委會顧及這些麼?”楊旺冷冷的說道,“這幫傢伙是不會考慮你的難處的,現在他們拿著尚方寶劍,而且我們也不好干預,否則只會更加被動,rì後若是有什麼問題,說不定就要一盆子屎扣在咱們頭上。”
“楊書記,現在關鍵還是得摸清楚是單一的黃治中的問題,還是牽扯有其他人?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無所作為,如果我們不好出面,可以請許旌陽同志酌情轉達我們江州市委的一些意見,畢竟現在07大剛剛結束,這樣大張旗鼓的在我們江州折騰起來,對我們影響很不好。”江風沉吟著道:“當然,我們不是要袒護什麼人,也絕不會干涉中…紀…委辦案,我們只是希望及時掌握進度和牽扯範圍,以便於我們能夠及時的採取應對措施,避免太過被動。”
楊旺沉吟不語,江風的意見當然中肯,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中…紀…委這幫人會這般“通情達理”麼?他在zhōng ;yāng工作多年,和中…紀…委這幫人交道不可謂不多,中…紀…委這幫人在平時考察干部時倒是看不出什麼深淺來,但是一旦有了問題,那便是嗅到血腥味道的鯊魚一般循跡而至,死死咬住,追根究底,不刨出一個根底決不罷休。
像黃宗澤這種送上門的貨sè是從其他案件牽扯出來的,可以說他們敢於不動聲sè的直接登門而來,肯定是掌握了相當可靠的證據,這也就意味著黃宗澤基本上是被宣判了“政治死刑”,而且多半是身陷囹圄的命,黃宗澤栽了倒也罷了,既不是在自己任上起來的幹部,也和自己沒有多少關係,關鍵是眼下的大局不應當被這一顆老鼠屎給攪和了,要儘可能的把影響控制在上下都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要做到這一點,就得隨時掌握情況變化,許旌陽無疑是最合適溝通聯結的人選。
但許旌陽這個人卻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即便是對於自己也不是那麼言聽計從,經常若明若暗的暗示紀委需要dú ;lì監督工作,確保工作效率,而不動聲sè的和自己拉開距離,保持著一種冷淡的尊重,而這種距離恰恰是最危險的,也就意味著對方對自己有很強的戒備心態,這對於一個省…委…書記和省紀委書記來說很不正常。
不過許旌陽倒不是單純針對自己,無論是對於先前的市長魏紅軍還是現任市長王錫綬,他也都一樣保持著禮節xìng的尊重,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不偏不倚,也不是要當牆頭草,而是很有點要等距離觀察監督的味道,這年頭紀委書記能夠有這般風骨,也相當少見了。
“小江,你覺得我們現在擺出這樣的態度合適麼?”楊旺反問一句。
被楊旺這一句話問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