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傾斜而下,將原本萬長齡看過的那個在機場位置開闢的麥田裡的麥苗們沖刷得無影無蹤。
那座潰壩的書庫本來就已經年久失修,裡面淤積的泥沙雜物很多。這次一潰壩,算是徹底清理了一次,裡面變得乾乾淨淨。
“這樣也好!”萬長齡在心中說道。當然,這樣的話,他也只能是在心裡面說一說,是不會真正的說出來的。
萬長齡看了一下現場,指著已經潰了的水庫堤壩對一臉惶恐的石城區水利局局長說道:“雖然這座水庫出了事,但是所幸沒有傷及人物,洪水都流到了荒地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們要以此為戒,認真做好修復的工作,並且把石城境內有隱患的水利設施都搞一次摸底。這樣的事情只能有一次,可再沒有下次了!”
“是,是,我們立刻就去安排,我親自帶隊下去!”水利局的局長點頭應道。
萬長齡順著洪水傾瀉過去的方向看了看,頓時覺得心裡面非常輕鬆。
沒有了那些突然長出來的麥苗,這裡變得順眼多了。
……
溫媛卿此時正在跟手下在一起,商量這次機場上游水庫潰壩的事情。
麥苗全沒有了,自然就無法證明這裡是農田,畢竟在區政府或農業局的正式圖紙上和造冊登記的資料上,並沒有體現出這裡曾經存在過農田。這樣的話,早先溫媛卿所預定下來的用農田阻礙機場建設的方法,來換取自己在石城機場建設中獲得一定利益的想法,就徹底落到了空處。
“溫董,我們手上有當時麥田的照片!”溫媛卿的一個手下說道,“這個足以證明這裡是農田,而且因為這次的潰壩事故,對我們的麥田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這件事情,是可以要區政府進行賠償的。”
溫媛卿搖了搖頭道:“你不要想著我們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了,這不太現實。石城這裡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一時之間還看不明白。這裡不是新加坡,我們可以用法律來說話,這裡的事情,很難理出一個頭緒來,而且我們也沒有很多時間耗費在這裡。”
“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嗎?”那個手下很有些不服氣的問道。他們跟著溫媛卿走南闖北,經歷了不少事情,也獲得了不少的收益。在這之前,他們都可謂是無往而不利,但是這次竟然意外失足栽在一個內地小城石城,心裡面自然很有些不滿,他們都不認為石城這裡真的無法搞定。
“搞投機,比搞投資的難度更大。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大量的資金,敏銳的商業嗅覺,果斷的下手操作,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現事不可為,就需要當機立斷,從中安全撤離。”溫媛卿見手下對此事還有些耿耿於懷,便教訓他道,“如果意氣用事,一味的死扛,那樣到頭來真的會只有死路一條。或者一萬個人中有一個人可以成功,但是我可不願意拿全部的身家去搏那個萬分之一的希望!”
“搞投機不就是冒險嗎?”那個手下還是有些不理解。
溫媛卿搖頭道:“你說的那是普通人的投機,真正地大投機者們,是審時度勢,判定了大勢走向之後才果斷出手的,跟普通人的無頭蒼蠅一般的誤打誤撞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們不能準確判斷形勢,我們的路可能就斷送在這裡了。”
“那石城機場這邊我們就完全放棄了嗎?”那個手下聽了溫媛卿這麼說,知道老闆主意已定,但仍然有些不甘的問道。
“總會有機會的,倒不必急在一時。”溫媛卿停頓了一下後輕輕說道。
事實上,溫媛卿在這件事情上的損失並不大,幾千畝的的麥苗,連著耕作的費用,也就花了十幾萬的樣子。其實最主要的投入,還是為了賄賂村幹部們的錢,大概花了一百多萬。
現在洪水一來,她之前的付出算是白打了水漂了。溫媛卿非常清楚,指望這些人再把錢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