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夏告訴他的版本里面,是江風調戲一個初二的女生,宗夏看不過去,上去仗義執言,結果被江風給打了。
“小夏見義勇為?我怎麼不知道?”宗海成詫異了。
先前宗夏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因為江風他們大家都在場,宗夏倒是不曾有太多的粉飾,宗海成了解到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原滋原味的。
以宗海成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瞭解,自然是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兒子為了讓他老媽幫他出氣,自然是報喜不報憂了,和他們這些官員向上級彙報的做法倒是很一致。
他瞪了宗夏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和夏碧清說道:“你還真以為你兒子是見義勇為啊!”
“小夏為什麼就不能見義勇為了!”夏碧清不服的說道。宗夏是她的兒子,在她的眼中,自然是完美的,不會做壞事。不過,看見宗夏在宗海成的逼視下垂下腦袋,夏碧清就知道,兒子對她撒謊了。
宗海成擺擺手,說道:“事情就那樣。而且,那件事情雖然過去三四個月了,不過,江風這小子卻仍然是媒體關注的焦點。這小子,這次中考考了一個全部滿分,是市裡有史以來的第一個,自然又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於是,他曾經見義勇為的事情又被翻了出來,而且,這小子也會作秀,他竟然拒絕了市裡幾所名校的邀請,而堅持留在了石城,這讓關注他的媒體更多了。”
夏碧清聽到江風中考竟然考了全部滿分,心中那個妒忌啊!她的兒子宗夏,成績爛的不行,每次考試都有絕大部分的科目不及格。這讓她都感覺到有些在經常一起玩的那些官太太面前抬不起頭來。
宗海成繼續說道:“所以,這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江風這小子,看上去不過是一箇中學生,但是,我見過他幾次,他給我的印象,完全不是一箇中學生的樣子。”
夏碧清問道:“有這麼玄乎?”
宗海成點點頭,說道:“就以上次他救人的事情來說吧,要是遇到那樣的事情,就是我們這樣的大人,也不可能比他處理得更好。不但把人救下來了,還把罪犯也給幹掉了。”
夏碧清心中一驚,這才想起今天欺負自己兒子的那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學生。人家都敢殺人了,雖然殺的是罪犯,但也可想見其不是善男信女。
宗海成倒是不知道自己老婆此時心中的所想,繼續說道:“另外,你可能不知道,那次市裡來,給他頒發懸賞的獎金。這小子竟然能夠忍受住誘惑,獎二十萬捐獻給了那些因公殉職和受傷的公安的親屬,要知道,這小子家裡原本是窮得叮噹響的。”
“啊?你不是說這小子很聰明嘛,怎麼這麼傻?有錢自己不用,拿來送人!”夏碧清不解了。
“婦人之見!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宗海成一聽自己老婆的話,直搖頭,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難怪自己這個兒子也這麼蠢,原來遺傳的都是這個黃臉婆的基因,“這小子可不是傻,相反而是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瞭。中國有兩類人,是最念舊而且最抱團的,這其中一個是軍人,一個是公安警察。這些年,因為政府並不富裕,對這兩類人的家屬的照顧不是很到位,尤其是那些傷殘或者殉職的家屬更是如此,在石城也是如此。而這小子這一手,可是直指要害,把整個石城公安系統的那些人都給收買了。要是今後他在石城做事,碰到公安系統的人,那人家絕對是要給他面子的。”
夏碧清非常的不以為然,說道:“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