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地說了一句“活躍得像太陽黑子一樣內在被死死壓抑在冰冷的軀殼裡不願釋放出來什麼的果然最萌了”,然後燦爛一笑:“他們被我鎖住了,一時半會兒絕對下不來。”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做一點快樂的事情,honey。”
喂,你想怎麼樣啊喂!
“唔……”
混蛋,你聽不懂人話嗎?老子只喜歡女人,女人!
衝鋒號一吹響,敵軍大肆進攻,我軍死守關卡不放,勢要戰盡一兵一卒!打起精神!想想董存瑞,想想黃繼光,還有……撒加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到現在還沒掙開嗎?!我軍就快要失守了,失守了!
一陣較勁之後,他退開一些,在我唇邊低低地誘哄道:“乖,寶貝兒,張開嘴。”
……別叫我寶貝兒!
我剛吸完氣破口想罵,就被他敏捷地低頭覆上,正中目標,爾後長驅直入。
“你……唔!出……出去……”
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最後,終於出去了。
兩個人喘著粗氣互瞪,這傢伙居然讚賞道:“寶貝兒,吻技不錯。”
“……承讓。”
遠處傳來一陣抓狂的吶喊,他轉頭望了望,再轉回來,臉上是很惋惜的表情:“可惜不能繼續。”
……我一點也不想和一個男人繼續幹這種事!
他鬆開我,拍了拍翅膀掀起一陣狂風,從落地窗飛了出去,再次迎上了撒加和加隆。撒加還好,沒有表現出更加濃重的殺意,但加隆不一樣,這小子已經一馬當先,嗷嗷地叫著撲向了氣定神閒地等在半空中的米羅。
我很想提醒加隆要注意形象,可是又覺得像他這種追求極致的男子氣概的人大概不會注意這種像天邊的浮雲一樣虛無的東西,遂沉默。一隻蝙蝠從天花板上飛下來,停在我的肩膀上。我平靜地看著遠方。
“阿布。”
“……”
“在上面看戲看得爽嗎?”
“……”
“爽是吧,很好。”
小蝙蝠灰溜溜地飛走了,不一會兒又飛回來,抓來一枝玫瑰花。我抱著雙臂等著看它到底想幹什麼,只見它落在地上,笨拙地把那枝還帶刺的玫瑰背到身上,然後呆呆地趴著,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判決。
“……你可以,算了。”我望了望天上那打得渾然忘我的三人,正好又看到有人被扔出去,一路橫掃了五座大廈的玻璃牆面才停下來,撲了撲翅膀又飛回去。這就是墮天使的戰鬥,不到一方死透,絕不罷休。
表演完負荊請罪的阿布高高興興的趴回我肩膀上,我毫不懷疑下一秒如果再有人砸過來,這小子會毫不遲疑地跑路——
砰——!米羅再一次以同樣的姿勢摔在了我腳邊,趴我肩膀上的小蝙蝠飛快地跑掉了。
……好吧,我就知道。
我坐在地上伸手去推他:“喂,不要裝死——”手腕被用力地抓住,甩,甩不掉,遂任他抓著,“這麼有精神,不乾脆起來上去繼續打?”
他的樣子比起上一次狼狽了不是一點,肩胛上也被那兩兄弟各捅了一刀。他捂著頭上流血的傷口坐起來,舔了舔嘴角的傷,對我露出毫無壓力的笑容:“我的體力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拜託你偶爾也要讓面部表情跟說出來的內容配套一點行不行?
他搖晃了一下,向我這邊倒來,哇的一聲吐了一大灘血,真正是觸目驚心。我連忙撐住他,撒加和加隆這一次真的把他傷得不輕,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撲過來補上一刀,估計又被米羅的技能給鎖住了。
扶起他:“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