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不可,要不然,到明天定又有許多不便!”
雪瓶說:“可是,此時城門已經關了,你怎麼出去?”
韓鐵芳微笑說:“那倒不要緊。我跟我師父一提金蕭仲這學藝之時,曾練過飛上越下的本領,這這城牆也許還擋不住我,只是我不想走遠,想到時幫一幫羅小虎的忙,以盡友誼,我還要鬥一鬥仙人劍張仲翔、方天戟秦傑那兩個混蛋!”他不覺得憤恨得罵起來了。緩了口氣又說:“我想到城西暫且找個地方居住,靠著往伊犁去的大道近,屆時好攔截張仲翔等人,我並需要一匹馬,如果截不住,我就騎馬趕到伊犁……”
他的話尚未說完,雪瓶就已明白了他的來意,就說:“好,好,我給大哥拿些銀子作店錢,我這裡有兩匹馬,您隨便把哪一匹牽走。”
韓鐵芳似乎有些慚愧的樣子,又攔手說:“錢也用不了太多,只消幾兩銀子便夠,馬也非立時就用,而且北大街那店房已給我頂備好了一匹,剛才我已經說好了,隨便甚麼人都可以取來。我約下個時候吧,後天清晨在西門外五里地內請姑娘派個可靠的人將馬匹送來,屆時我必在那裡等候。”
雪瓶點頭說:“好,我先去替大哥拿銀子來。”當下她開了門匆匆就出去了。
這裡繡香的目光又直直地盯住韓鐵芳的臉上,並且很客氣地說:“韓大爺請坐下歇一會吧!”
韓鐵芳卻嘆息著說:“我屢次來驚擾,真是不安!”
繡香微笑著搖頭說:“不要緊,我一點也不驚恐,因為早先我跟著我們的小姐,就是春大王爺,那時候我真是其麼事情也都遇過了。”
韓鐵芳也感嘆地說:“春前輩那真是曠古絕今的一位奇俠!”
繡香露出悲意,又說:“她有個親生的孩子,二十年前在祁連山……”
韓鐵芳也正專心去聽,不料雪瓶又進屋來了,繡香也就將話止住。雪瓶誠意懇切地將一小包兒銀錢交在韓鐵芳手裡,韓鐵芳這回是初次由她手裡接錢,他不勝慚愧地,尤其是從她那一雙纖纖的玉手中接錢,更覺得臉紅。錢拿到手中,想收藏在懷裡,但腰間又系著那條帶子,而且衣服很瘦很緊,他只得先回手將銀子包兒放在桌上,隨後就解帶子、解鈕釦。他動作很匆忙,也沒有留心由懷裡掉出甚麼東西沒有,背過臉去,先將銀包揣在懷中,再將腰帶繫緊,拱了拱手,提起劍來就說:“我要走了,蕭太太跟姑娘請安歇吧!再見!”說著他就去開門。
雪瓶又這上兩步,仰著臉兒悄聲問說:“韓大哥,不必後天了,明天清早我就把馬給你送出城去。”
韓鐵芳點頭說,“好!”
雪瓶又說:“大哥你今晚真能出得了城?”
韓鐵芳說:“這個,姑娘放心!”便走出了屋。
今夜天色很晴,星月都發著燦爛的光輝,店房的前院還有人在說話,這小小的後院,除了背後的兩間屋子還有燈光,其餘都是昏黑,而且寂靜。他先退了幾步,往肩上看了看,然後又往後跑幾步,嗤的一聲躥上了房。心中還說:不知瓦響了沒有,如若被屋裡的雪瓶聽見了,那豈不要叫她笑話?因此地離著南門遠近,他就想出南邊的城牆越過去,並記得那邊的護城河裡沒有水。
於是他就腳踏屋瓦往南走,所過的盡是些鋪戶,才走過兩家鋪戶,忽覺身後有人追來。他以為雪瓶又來了,趕緊停步回身,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這個人的身軀比雪瓶高,看得出是一個男子,追上了他,尚離兩三步,手舉白刃就向他砍來,他疾忙閃避,以劍相迎,那人更進一步,刀轉如飛。
韓鐵芳傾全力去鬥,刀往劍來,兩個人的腳將房瓦踏得亂響,驚得下面的人也嚷嚷狗也汪汪。韓鐵芳急問說:“你是誰?”
對方同時掄刀猛砍,發出獰笑說:“太爺是方天戟秦傑,你這小子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