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望向前方，黑眸轉暗，語氣略微下沉，“你的意思就是拒絕我了？”
素素用力點點頭，“我可以當你沒問過這麼無聊的問題，所以你也沒必要有挫敗感。”她看到他臉上閃過的不快。鍾平瞟她一眼，繼續開車，久久沒作聲。
蕭素心也沒吭聲，安靜地坐在一旁。車內只餘輕揚的音樂在迴旋，兩人各懷心事。
過了好半天，鍾平突然開口，“是不是因為丁茹？”
素素一怔，搖搖頭，“不是。”
“那為什麼？”鍾平不解地皺著眉，語氣中有絲慍怒。
“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素素淺笑回答。
鍾平心裡一震，從沒女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向來都是他委婉地拒絕女生，他從未試過在女生面前碰壁，不覺惱羞成怒，“哼，你喜歡林偉強那種悶葫蘆？”
蕭素心看著他突然惱怒的樣子，不覺失笑，“阿強不悶。”他又不瞭解阿強，為什麼隨意批評別人。
鍾平聽她替阿強說話，心裡的鬱悶更添一層，臉色更黑成了炭。腳下一壓，車驟然加速前駛。直到孤兒院，兩人沒再說話。
——
林偉強看到素素從鍾平的車上下來，臉色一變，愣在原地沒吭聲。倒是他旁邊的王孝英微笑地喚素素，素素朝兩人走去。
“今天不用上課？”素素拉著小英的手，奇怪的問，怎麼都在院子裡站著，孩子都在玩耍。
“教室都被佔用了，最近孩子們都是宿舍裡上課。”小英解釋道，所以有些課就壓縮了，讓孩子們多些時間到戶外活動。
“素素姐，素素姐。”孩子們終於看到她了，衝過來圍住她。素素開心地摟著他們，“不用上課了，你們就開心了。”
鍾平沉著一張臉站在車旁，望向林偉強，微微眯上眼，這男人有什麼資格跟他爭！阿強看到鍾平一言不吭，若有所思地走向素素，“院長說你來了就去找她。”
素素微笑地放開孩子，點頭跟阿強向樓裡走，走不到幾步，想起鍾平，回頭叫他，“要不要跟去看看？”鍾平面無表情，跟上他們。小英繼續在操場上看孩子們玩耍。
阿強瞄了瞄跟在後面的鐘平，低聲問身邊的素素，“他怎麼又來？”素素輕輕一笑，“人家捐的錢，來關心一下。”阿強嘴一動，湊得更近，“昨晚……你們……”“他有事找我幫忙，小事。”素素不以為然。鍾平走在後面，看著兩人一直湊頭低語，臉色越來越黑。
院長一看到他們來了，開心帶她們看工人們的工作。先翻修一樓的教室，所以大多數的桌子都被搬到了操場上，有些櫃子和傢俱則搬到樓梯間和二樓的走道，甚至堆放在孩子們的宿舍裡。一上二樓，頓時感覺狹小了許多，宿舍裡也擁擠，。相當於孩子們現在上課和食宿都在一個地方。
素素走在阿強身後，鍾平跟在她後面，一起隨著院長在二樓走道里穿梭。也許是樓道里太暗了，又或者是東西堆放太雜亂了，素素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桌角，低叫著閃了一下，鍾平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阿強聽到尖叫也迅速回身要扶她，卻看到她緊靠在鍾平懷裡，伸出的手就那樣定在空中。素素掙扎站起身，頭低垂，還好走道里很暗，沒人看到她臉上浮現的淺淺紅暈。可鍾平站得近，卻清晰地看到她耳根紅了一片，鍾平手一伸，輕撫她剛才撞到的側腰，“痛不痛？”素素如跳兔般拂開他的手，瞪他一眼，急急地說，“沒事沒事。”他幹嘛亂動手？鍾平眼神輕柔，將她拉到身後，“走我後面。”儼然一副時刻保護的樣子。素素心裡一急，他又開始抽了？
阿強看著兩人眉眼之間飄蕩的情緒，心裡失落地轉過身，鬱悶地快步走向院長。院長則微笑地開口，“鍾先生你也小心點，這裡黑，不行你就牽著素素。”鍾平一聽回頭望向素素，她正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