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是說錯了,而是說得太對了。
除卻長房之外,喻家的子嗣雖然眾多,但扶起來的基本沒有幾個。
幾房的大人倒是混到了不低的官位,可房內的子孫們,吃酒耍樂,就想著享用蔭封,沒有誰真的下苦心走一走仕途。
要不是喻老太太之前讓人上國子監,這次的科舉,喻家的子弟甚至沒有人會去。
喻老太太緘默,“”看著眼前俊朗男人的眉目。
喻凜不僅是幾房當中生得最像祖父的人,秉性脾氣也很像,他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他沒有管老太太此刻有多生氣,接著直言不諱,“祖母不要怪孫兒持勢逼人,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
秋玲和祝綰妤的事情已經足夠崔氏忌憚,她不敢再往他的房中塞人了。
實際上第一次秋玲被送回,崔氏已經不怎麼敢了,祝家的事情又給了她一個警告,至於袁淑煙,要不是有老太太的默許和授意,崔氏怎麼敢?
“所以你是承認,方氏懷不上孩子的事情,是你在中間動手腳了。”老太太忽而轉了話茬。
喻凜答非所問,“祖母年歲大了,好生安享您的晚年即可,何必屢生事端?”
“她性子溫順,端莊嫻靜,要不是這些年您縱著母親,端不平家裡的水,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祖母既然做得出來,就不要怪我下您的面子。”
喻老太太被他氣笑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捂著心口咳嗽。
喻凜冷眼看著,沒有上前慰問攙扶。
見狀,喻老太太心下涼了大半截,她坐到旁邊。
“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家裡鬧成這樣。”
“有些話祖母實在不必說了。”喻凜打斷她。
“今日,孫兒便會帶著她搬走。”
“什麼!”喻老太太臉色鉅變。“你敢!”
喻凜無視喻老太太的威懾,“祖母日後若再橫生事端,就別怪孫兒做事不顧您的臉面。”
都要搬出去了,他還要怎麼不顧臉面?
喻老太太還沒有想好措辭說些什麼,喻凜帶著手下的人徑直離開。
人走了之後,她再次被氣得急急咳嗽。
寧媽媽等人站在圓拱門處,心驚膽顫聽著裡面的祖孫兩人的爭吵。
喻凜腳步逼近這邊的時候,眾人紛紛後退,連聲都不敢吱。
本以為喻凜會徑直離開,不曾想他停下了腳步,視線掃過縮頭縮腦的眾人,最後落在程書鳶的身上。
程書鳶也被他身上駭人的威勢給嚇到了,“”連表兄都不敢喊一句。
“程姑娘在喻府已經逗留了數日,如今祖母的身子痊癒,怕生出閒言碎語,明日你便離開瀛京罷,我會親自派人送你回禹南。”
他說的是瀛京,不是喻家。說得好聽一點是送,難道不是押解?直接將她給趕出瀛京嗎?
喻凜直稱程姑娘,程書鳶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連老太太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奚落。
她點了點頭,聲若蚊蠅,“好。”
男人走了之後,寧媽媽連忙帶著人上前慰問老太太。
老太太身子才好轉,經過這麼一遭,徑直被氣暈了過去,下人婆子連忙去找郎中。
喻凜回了玉棠閣,讓手下的親衛,以及玉棠閣內的丫鬟收拾物件東西往他修繕好的松雲居搬過去。
他才吩咐下去,便聽到雯歌道,“少夫人的行裝,早就收拾好了。”
喻凜動作一頓,往偏寢看去,方幼眠的東西的確已經收拾好了。
全都裝在了箱籠當中,唯獨妝奩臺上的東西沒有整理,昨日他回來之時,被她臉上的笑意迷了眼睛,居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