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不會那個陸如安也來了吧?
“之前你見過,呂大哥的妹妹呂沁宜,她與我關係好,昨日她與呂大哥上京,尋我說話,因為許久不見所以一起出去用膳,席間興致好,便吃了一些酒。”
原來是這樣。
她的解釋促使喻凜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哦。”男人的語氣淡淡,眉梢卻松乏了。
方幼眠看著他的反應,有些莫名的好笑,真是個變化多端的男人。
“我要走了。”
“這裡離我住的宅子遠麼?”
“不遠。”他起身給她拿了一個斗篷,“我送你過去。”
方幼眠跟著他往外走。
瞧著天色,只怕今日又要落雨了。
本以為要做馬車,沒想到喻凜是帶著她走。
“還能走嗎?”喻凜問。
方幼眠身上痠疼,的確是有些難受,可走走還是行的,如此也好消一消身上的疲累,令她好得快一些。
“能。”
“遠不遠?”方幼眠沒有來過後面這邊的街巷,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遠。”
聽了這句話,她有些許狐疑。
等繞過了直巷,轉過彎去,方幼眠可算是察覺到熟悉了,難怪喻凜說不遠,這就是前面後面。
“你”
“之前你不願意給阿洲與時緹換地方,我便想著在後面置宅子,彼此離得近一些,好走動,也方便照拂一二。”
方幼眠沉默,喻凜做事,果真是想得妥帖,他也從來不說明,她總是後知後覺才發現。
她暫時不好回話,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嗯。”他又應著她。
只因為想要與她多待一會,這才要走一走,若是她走不動,將她抱起來,還能親近一二。
昨日一結束,本以為還能有個理論,不曾想她竟然這樣灑脫,令他苦惱。
喻凜的腦子裡又浮現出那個荒唐的念頭,若他是個女兒便好了,若有了身孕,還能問她要個名分。
方才想到這兒,方幼眠忽而詢問,“你吃避子藥丸沒有?”
喻凜,“”
“不會沒吃罷?”見他遲鈍,方幼眠不自覺緊張起來。
若是喻凜沒吃,她便吃避子藥,那本來也是女子事後吃的。
“吃了。”
知道她不想要孩子,昨日他很生氣,還是記著的。
仔細觀察了男人的神色,確認他是吃了,方幼眠收回眼。
喻凜又被她不信任的舉動給氣到,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豈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
“眠眠這樣看我,是不信我了?”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沒有。”是有一些,但不能說。
“你相信那個姓呂的是個正人君子,也不相信我”
“我好歹與你同床共枕有一年了罷?”過了這個年頭便是一年了。
他還想帶著她一道守歲呢,去逛瀛京的繁市,想過一道去做很多事情,卻沒有想到她驟然離開。
“我與呂大哥相識也有數十載了,他的為人我很清楚。”
喻凜方才壓下去的氣又被她這句話給驅趕上來了,嗤笑接上她的話,“……所以我比不過他,我是小人。”
“沒有,我絕無此意。”不過是想糾正糾正,是想要他放心,不必如此憂慮的。
他要怎麼跟她說,別把男人想得太好了,真碰上喜歡的人,誰會做正人君子。
若是昨夜她糾纏不休,他又不在,他就不信那個姓呂的能夠坐懷不亂。
“不管有沒有,我聽了這話很是傷心。”喻凜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