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指不定怎麼飛黃騰達,你作為他的夫人,只管等著享清福罷。”
說到這裡,方家嫡母覺得必要和方幼眠好生拉近拉近關係,便佯裝自責。
“母親從前是豬油糊了心,對你們三個冷落了些,如今我也覺察到了錯,日後多多往來看顧,咱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豈不美好。”
什麼往來看顧,不就是為了沾喻家的光,好能夠得一些妙益,增福自家。
她往方幼眠這邊靠過來,“說到這個,你也該抓緊一些,孩子的事情多上些心思,如今年輕好生養,早懷早生,將來也不敗你的顏色,這可都是你母親我的肺腑之言。”
方幼眠就聽著眼前女人的一口一個你母親我。
她還記得在蜀地的時候,實在吃不上飯了,為了給弟弟妹妹要那麼一口,上了方家的門,叫了一聲母親,想要一些吃的。
可嫡母讓人把她給趕出去,趾高氣昂嗤她,“誰是你母親,你母親在地裡埋著呢。”
那時候不認她,如今又說是她的母親了?
“嗯”方幼眠不想和她吵,也不想再說了,索性敷衍應了聲。
見她總算是服了軟,低了聲嗯一句,方家嫡母很高興,提起孩子還給方幼眠出了一個主意,“我聽你二房的嬸嬸說,已經有太醫上門來看過了?”
“看過了。”方幼眠慢吞吞應付著。
大內的太醫都看不出她的“不孕”之證,倒是很想聽聽嫡母有什麼餿主意要出。
“不如去找人算一算,看看民間的土方子?說不準就有了呢。”
方幼眠不說話,“”
“你若是樂意點個頭應一聲,母親為你去操勞。”有了這個孩子,方家的地位也就穩了,不管將來方幼眠怎麼鬧,得不得喻凜的寵愛,和離不和離,到底有這麼個維繫在。
話說回來,方家嫡母看著喻凜後院沒有人,還想著不如再挑她一個遠房的侄女送來?
方才逛後院的時候,聽到二房說起方幼眠十分受寵愛,崔氏幾次往喻凜房裡塞人都吃了奚落,後兩次鬧得相當不可開交。
聞言,方家嫡母便歇了這個心思。
喻凜的生身母親都討了個沒趣味,她就是個名義上的嫡母,還是不要去招惹不快了。
說到底,還是方幼眠有本事,跟她娘一樣,很會攥爺們的心,捏在手裡,握得牢牢的,這也算是一門本事了。
“嗯。”方幼眠還是簡略一聲。
由著她去操勞,隨便她愛怎麼搗鼓就搗鼓,過兩日和離書一簽,都是白忙活。
勉強算是得了一個和睦,方家嫡母接著跟她說話,起初跟方幼眠說這一趟上來給她帶了什麼東西,而後居然提到了方聞洲和方時緹的婚事。
她居然想讓方聞洲娶她孃家姐姐的女兒,說是親上加親。
方幼眠聽了想笑,若是放在之前,這門親事能成麼?
還不是因為弟弟中了一個探花。
“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方幼眠徑直拒絕,“姨母的女兒身份貴重,又是嫡出,聞洲怎麼好高攀?”
“高攀是高攀了些,不過我若是在中間周全,也不是不能成,盼著你點頭,讓人去跟聞洲說一聲,屆時再同你父親講。”
“聞洲的婚事我雖為長姐卻做不得主,母親自己去問他。”
“他一向聽你的,你去說,他怎麼會不應?”方聞洲可是探花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人給定下來再說。
方幼眠沒有搭理了,只喝她的茶水,她不接話,方家嫡母也不好往下。
在水榭當中坐了一會,想要離開卻不得脫身。
陪著嫡母說了一會話,幾房的嬸嬸也過來了,明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