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中忙碌的,她掌管著家,必然要從中幫襯。
她側面闡述緣由,十分善解人意。
喻凜嘆息,“難為你想得周全,我竟忘了。”
“夫君公事繁多,忘了也是常有的事。”
喻凜看著她乖巧懂事的模樣,心口寬慰的同時,又浮上些許心疼,他越發過了兩人中間的“界線”,將她攬到懷中抱著。
方幼眠有些許不適,想要掙扎。
喻凜不是才洗過的涼水澡,怎麼身上又熱得像暖爐一般,燙到她了。
每日和喻凜躺下行房事,結束之後沐浴淨身躺回來,便是她最舒坦的時辰,往裡面滾進去,兀自睡過去。
眼下他要抱著她做什麼,一道睡麼。
他身骨硬朗,熱的要命,不想跟他抱著睡。
她手肘有意無意隔絕在兩人的中間,不欲叫自己與喻凜過於肌膚相貼,緊密合縫。
免得激起一身火,她不確保喻凜還能不能去洗第三次涼水澡。
“你總是會為別人著想。”
祖母從什麼地方給他挑的小夫人,她四處周到,讓他沒有一點辦法。
喻凜情不自禁,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方幼眠閉眼顫了顫,“”
喻凜在家一日又去忙了,如同方幼眠所料,不過一夜的功夫,崔氏就選定了人,帶著她過去碧波齋給老太太回話。
崔氏選定的人是忠節侯的第三子,容九鶴。
老太太看了之後,眉頭蹙起來就沒有鬆開過,“未免有些不大合適。”
崔氏卻不以為然,“母親可別說,您的顧慮,兒媳也明白,這侯府的門第是高了一些,可咱們家並不弱吶,兩家結親不算高攀,再者說,那祝家大郎娶親,娶的不還是嶽老將軍最疼惜的孫女。”
說起來這事,崔氏心裡就不爽快,她斜眼看了方幼眠一眼。
只見她垂首默默,端著茶水在喝。
忍不住在心裡責備埋怨,她倒是很會偷懶,有了老太太的疼愛撥了寧媽媽過去管家,整個人都鬆了下來,白日裡事情不管,都有空跟著二房出去打牌了。
整日裡跟著二房的人廝混,不知道的,還以為二房才是她正頭的婆母呢。
老太太在這裡挑嘴,她明明很得老太太的心意,也不跟著幫襯說兩句,就看她的熱鬧,跟著昨日一樣的,喻將軍在上面說,她在下面吃茶,還叫喻凜給她剝葡萄皮,越發矜貴了。
“且不說別的身家器物,容家三郎,我之前見過,他的性子麼”
耳根子著實軟,沒個主見。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老太太沒有往外說。
崔氏就怕老太太挑錯,不等對方後話出來,就緊著人誇了。
“母親放心,兒媳多番留意過,容三郎是個爽朗不拘的性子,跟初兒倒是投緣呢,之前周家辦宴,兩人還一道打過馬球,有說有笑的。”
“這麼說,初兒也很滿意容三郎了?”老太太合上冊子,往旁邊一放。
崔氏點頭,“媳婦問過她的話了,她說滿意。”
老太太轉了一會手裡新得的綠玉佛珠,看向左邊始終沉默的姑娘,“幼眠,你覺得如何?”
崔氏隨之看過去,方幼眠擱下手裡的茶盞,站起來福身,“孫媳愚鈍,只想聽婆母和祖母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