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家常菜,簡單的很。用過膳食,冀臨霄從最基本的武學開始給夏舞雩教起。
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夏舞雩也知道,她想把武功練到高弘那個水準,絕不是短期的事。她能沉得下心,也定要突飛猛進。冀臨霄原本擔心她吃不了苦,卻不想她比他想像的要頑強多了,第一個晚上就刻苦的讓他驚訝。
天色不早,萬家燈火漸熄。
冀臨霄勸了夏舞雩早些休息,於是,一個問題來了,她今晚是睡在書房,還是回她自己的房間去?
冀臨霄一字一句道:「看今晚的天氣是不會下雨了,你如果不習慣留在我這裡,我不勉強你。」
夏舞雩搖搖頭,自然而然的隨冀臨霄回到書房。
這十幾天的雷雨天氣,她不好過,可因為冀臨霄的守護,她的精神上沒有那麼崩潰,也沒有被恐懼過多的折磨。
她是真的感謝冀臨霄,也覺得心暖、感動。
她不再想要像剛出嫁時那樣,只用交易和契約來框定兩人的關係。她想改變些,想試著和冀臨霄分享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不揮霍他的縱容,盡力做一個好妻子。
這樣的話,至少在她離開帝京前,他們能彼此獲取滿足和快樂吧。
「大人,我不回房。」夏舞雩淺笑。
冀臨霄有點意外,心底卻滋生淡淡的喜悅。見夏舞雩這一晚上又累又困,還出了身汗,他勸道:「去洗洗,早點歇下,明天先自己空抽練著,待我下朝回來再指點你。」
「嗯。」
夜深人靜,澹月如鉤。
小小書房的桌案上還擺著厚厚的宣紙,蠟燭熄了,一室靜謐。
男人和女人的衣衫,整整齊齊擺在床邊,床下並排放著兩雙鞋履。
床上的人相擁而眠,夏舞雩睡的很安詳,再不復前些天那種驚恐和頹廢的狀態。
午夜夢回,冀臨霄醒來,看著懷中的嬌軀軟軟縮在他臂彎裡,心中也不禁一片柔軟。
這是他的妻子,這樣安詳的、毫無防備的貼著他睡覺,這種被依賴的感覺,讓他既滿意又心疼,彷彿懷裡的女子是塊易碎的珍寶,他得更加盡力的養護好她、澆灌她、給她寵愛。
這是種奇妙的感覺,說不清究竟是何滋味,但這感覺一點也不壞。
冀臨霄兀自笑笑,小心提了夏舞雩身上的被子,塞住任何可能漏風的關節。
詠清說得對,他判別一個人總是非黑即白,就像他討厭青樓女子那樣,恨不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但如今,他知道自己的確錯的離譜。
青樓女子又怎樣?織艷卻是不同的。
跟織艷一起過日子,其實也挺好。
次日夏舞雩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人了,冀臨霄去上了早朝。
夏舞雩起來後,吃了點東西,溫習了昨晚冀臨霄教給他的武學基礎,隨後去整理冀府內務。
這些天她病著,內務都是管家處理,今日見著管家,拿回了事務,有一攤子事要忙。
夏舞雩靜下心一樣樣處理,休息之餘,便想著自己埋在徐桂府上的那枚棋子。
正好今日上午軟紅閣來送信,寫信人是應長安。
應長安在信中說,她委託他監視徐桂側室胡氏的事,現在有進展了。
☆、第39章 芳華奪目
這些日子丐幫的弟兄們一直在打聽,知道那胡氏比之前受寵了些, 徐桂十日裡會有五六日上她房裡過夜。
信的末尾自然是一些應長安吹噓的廢話, 夏舞雩看過後,將信擱進燭臺裡燒毀。
當日她給胡氏的那塊香餅, 功效是靜心養神,不是勾搭男人。胡氏之所以受寵了些, 其實是因為心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