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在世的時候,因為有著丈夫的支撐,就算是鴛洵老太爺遠在紫州,也沒關係。只要有這麼一重身份,憑藉英姬夫人的手段,便很快將茶家的人治理的服服帖帖,沒人敢說一句話。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行了,鴛洵老太爺已死,英姬夫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山已經倒塌。她便再無法名正言順的管理茶家。就算她可以強行的治理茶家,但是那些人卻不會把她當作一族之首來看待。那樣做的結果只會將茶家推向無法挽回的道路。所以在茶仲障奪權的時候,她雖然被軟禁,但聽說卻是她自己自願走進密室的。”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紅秀麗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在家當家做主慣了的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以這種理由把掌管家中幾十年的人,就這麼攆下臺去。感覺就好像英姬夫人只是茶太保的附屬品一般,這種事情讓她怎麼能接受?
“很可笑的理由吧,但卻是真的。茶仲障之所以能夠那麼快的掌管實權,也是因為他與他的兒子都是迎娶了茶家直系女性的人。多年前,茶家的直系男性在一場意外中全都死去,留下來的就只有女人。於是在茶家人看來,她們生下的子嗣便是血統最純正的人,才是最有資格繼承茶家的人。雖然當時每個人都想繼承茶家,但是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再加上茶仲障的手段,所以他們才能將茶氏一族都掌控在手掌中。”浪燕青將多年前的事情一筆帶過,以他對茶鴛洵的瞭解,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當年的事情,本就是一個謎,知道真相的人都進了地獄。對這種沒有答案的事情,浪燕青不能因為自己的主觀臆斷,定下結論。所以只是含糊其辭的帶過了事。
“真是過份。”杜影月也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不是彩七家的人,大概無法理解這種事情的。就像藍楸瑛的父親一樣,除了正妻之外,擁有眾多的有名分的或者是沒有名分的女人,那些女人也為他生下不少子嗣。但是真正得到藍家家族承認的,只有正妻所生的包括藍楸瑛在內的五個兄弟。藍十三姬是一個特例,她的存在因為得到了身為家主的那三胞胎兄弟的承認,才算是被藍氏族人接受。至於其他的,一輩子都無法繼承藍姓,甚至連進入藍家的門也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紅秀麗雖然是紅家的直系千金,但是從來沒有與紅姓族人接觸過,也沒有進過本家大門的她,根本不瞭解那是怎樣的一種深入到骨髓裡的執念。她本身就是一個特例,如果不是紅邵可的強硬要求,或許紅秀麗又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好了,我說這些也不過是讓你們對茶家有一個瞭解。讓你們知道茶家的宗主一位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上去的。”浪燕青結束了這個話題。“其實,就我個人而言,克洵那個小子倒是有這個資格繼承的。雖然以他的能力,現在還不夠看,但是如果有英姬夫人從旁協助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這一切都還需要茶家人的承認才行。我們也只能從旁協助,不能摻合進去。所以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還是如何將那些被茶家埋伏下的私兵解決的問題。”浪燕青翻出茶州的地圖,看著上面的城市,表情有些嚴肅。做了茶州這麼多年的州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茶州。“既然茶家會埋伏私兵,而且一直都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就表示他們已經把那些州兵的實力已經算了進去。現在能夠對他們造成影響的也就只有全商聯的隊伍了。”浪燕青一邊分析著目前的情況,一邊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柴彰,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就是這個掌握著茶州全商聯的金華區的柴區長了。
琥璉的州兵的事情早在紫清苑到達城裡的第一晚,就已經解決了。照例的做了一回宵小之輩,在半夜的時候,光顧了琥璉掌握軍事權利的將軍府邸。把還在溫柔鄉之中沉眠的那位將軍提溜了起來,在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愛國愛民愛家’的三愛交流之後,那位原本就是被逼的將軍大人在確信了紫清苑一行人的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