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死的甯浩,他的能力不強嗎?他的官職不高嗎?
所以盧森很珍惜自己的機遇,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北漢這個畸形卻倔強的生存著的孩子。在他的心裡,北漢,已經就是他的家。
蘇秀的舉止反常,盧森可以不管,但是政務上如果蘇秀有所推脫,盧森身為百官之首就不能不提點他兩句。
“蘇大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啊?”
聽到盧森的問話,蘇秀嚇了一跳。
“蘇大人。”
盧森朝著勤勉殿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將這件事交給你我在商議,這是陛下對你我的信任。既然陛下將這件事交給咱們辦了,身為臣子就要儘快盡善盡美的做好。蘇大人,這幾天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吧?”
見蘇秀臉色一變,盧森接著說道:“蘇大人恐怕是被繁瑣的家事煩擾了?這有情可原,但你我身為臣子,食君俸祿,忠君之事。家裡的煩瑣事就先放一放,還是先把心思都放在朝廷上。”
蘇秀聽盧森故意說他是因為家事煩惱,心裡著實的感動了一下。他的老臉一紅,隨即躬身道:“盧大人,蘇某確實是因為家裡的一些瑣碎事弄的心煩意亂,是蘇某失職了。”
自己這些天確實有些失神,盧森不可能猜不到是因為什麼。盧森是皇帝那裡除了劉凌之外最受寵信的臣子,既然盧森點明他是因為家事而煩惱,他又怎麼會猜不出這是盧森在暗示自己,陛下並沒有打算對自己下手。
嘆了口氣,盧森道:“蘇大人,陛下昨天才說過,蘇大人是國家棟梁,是朝廷的柱石。陛下如此信賴,蘇大人,盧某相信你明白陛下的苦心。”
見蘇秀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盧森進一步點明。
蘇秀一揖到地:“謝盧大人提點。”
盧森扶了他一把道:“蘇大人,還是儘快把陛下交給咱們的差事辦好了吧。其他的事,就先都放一放。”
蘇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忠王的封賞確實不好辦啊,論爵位,忠王已經位居極品。論官位,忠王還是軍機處諸大臣之首。論武職,忠王六州兵馬都指揮使還沒有卸任。再封賞……難了。”
盧森道:“忠王的功勞之巨,身份只尊崇,確實再難封賞了。不過陛下交代下來的事,咱們總不能推諉了事吧。”
蘇秀看了盧森一眼,欲言又止。
盧森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笑了笑說道:“蘇大人有什麼提議儘管說,話不傳六耳,即便有什麼說的不妥當的地方,我也記不住。”
蘇秀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忠王已經位極人臣,咱們可以換了思路去考慮,比如……忠王即將大婚,王妃的身份是不是可以……”
盧森臉一紅,這個話題不是他能回答的。忠王大婚,王妃是他的女兒盧玉珠。自己身為劉凌的準岳父,在這個話題上還是迴避的好。蘇秀的意思他明白,既然劉凌的身份已經尊崇至極,僅次於皇帝陛下。再封賞就只能換一個角度了,比如可以給他的妻子一份大大的榮譽。
盧森清了清嗓子,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事還是陛下定奪的好。”
蘇秀眼神一亮,隨即說道:“嗯,確實。回頭我把想法寫成摺子遞上去,還是讓陛下定奪的好。”
蘇秀出這個主意,不過是靈機一動想到的。他提出來,一來是為了對盧森剛才的提點表示謝意,二來是變相的拍一拍這個盧森這個當權派的馬屁。以後的朝局只要不是瘋子傻子都能看出來,盧森是百官之首,劉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兩家聯姻,這北漢的朝廷就徹底成了他們兩家的了。
放著這麼大一份人情不賺,蘇秀還不得悔死?如今雖然陛下不打算對自己下手,但是顯然不會再想以往那樣受寵。蘇秀也曾經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