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是徐勝治的灰衣軍,中間是左祤衛,北面是蕭破軍的黑旗軍,而蕭破軍又與徐勝治不合,暗中與左祤衛大將軍鄭超沒少勾結。但這都是為了自保的手段而已,蕭破軍真要是敢進絳州城,左祤衛立刻就會撲過來把他咬死。而徐勝治絕對會袖手旁觀,甚至還會暗中幫左祤衛一把。”
“而左祤衛的人馬一旦進入絳州,就算徐勝治和蕭破軍有仇,兩個人也不會放過這次把左祤衛全軍困死的機會。三個人互相牽制,誰都不敢先動,所以蕭破軍才會對王爺如此恭敬。真要是與咱們翻了臉,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所以,絳州現在雖然是一座空城,誰都想佔,但又誰都不敢先佔。”
花翎皺眉道:“楊將軍之前說咱們可以攻佔絳州,那這樣一來豈不是把三隻餓狼都招來了?”
楊業微笑道:“不然!現在左祤衛,蕭破軍,徐勝治,這三方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裡。若是王爺起一支兵南下的話,這平衡就被打破了!”
花翎想了想,眼神一亮道:“楊將軍的意思是,虛張聲勢?”
楊業笑著點頭:“王爺!屬下看來,若是咱們揮軍南下的話,只怕那三個人就會立刻慌了手腳。不用擔心他們三個人聯手抵抗王爺的雄兵,因為他們三個……誰都不信任誰!”
劉凌笑道:“柴榮若是身體還好著,只怕你已經獨領右威衛了,那樣的話我南下也更省力一些,可惜可惜……”
楊業雖然知道劉凌這是說笑,但還是趕緊抱拳道:“屬下只為王爺計,大周……不是我的家。”
劉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呀,總是這麼謹小慎微。”
他盯著輿圖看了看問道:“想個辦法,最好逼著一方先進入絳州。”
楊業自信的笑了笑道:“蕭破軍!”
劉凌抬起頭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這麼篤定?”
楊業道:“因為他懼怕王爺!”
楊業走到輿圖邊上指著絳州一帶說道:“晉州,絳州一帶四方勢力,無疑王爺最強。蕭破軍,徐勝治雖然兵力多餘咱們,但戰鬥力卻差的太遠。雖有十萬之眾,卻沒有多少善戰之兵。左祤衛鄭超手下有四萬多人馬,還有一半的新兵,這樣的配置都能將蕭破軍和徐勝治屢次擊敗,王爺麾下如今八萬雄兵,蕭破軍如何不懼?”
“而其他三方勢力,又以蕭破軍最弱,他雖然明知道誰先進入絳州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但為了自保,他必須率先作出選擇。絳州雖然不是雄城,但有城池可以依託,總比野戰被兩面包夾要好過的多。黑旗軍真正善戰之兵不過五千,就算新得了右威衛兩千多騎兵,但這些人他還不敢太信任。綠林兵馬對陣朝廷正規軍隊,十次有十次被擊潰,百次也不見得能勝一次。”
“蕭破軍前些天在王爺的幫助下剛剛打了勝仗,一舉擊潰了蒙虎的五千騎兵,雖然靠的是大商河那一場水,但這也是絕無僅有的大勝利了。有了這場勝利的底氣,蕭破軍在綠林中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就連前陣子擊敗了他的徐勝治在威望上已經不如他隆盛,各地的小股綠林草莽紛紛去投靠,麾下人馬越老越多,佔據一座大城以為根基,這是蕭破軍迫切要做的事情。”
劉凌點了點頭道:“這大周的局面,還是你瞭解的比較多些。很多事都需要你來拿主意,我若是將你帶在身邊,換別人守晉州,你有什麼想法嗎?”
楊業巴不得離開晉州省得被人猜忌,就算劉凌不疑他,他也不敢肯定劉凌麾下這些將軍們不心存芥蒂。畢竟自己不是一直跟著王爺的人,將晉州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自己,而自己在晉州的又有著別人無法相比的人脈和地位,這已經讓人妒忌了。他最想的就是跟在劉凌身邊,不守晉州,省得以後有什麼麻煩。其實也不怪他這樣小心謹慎,大周的局面之混亂陰暗,比起北漢的水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