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劉凌一人了。他說他無恥,他說他偽娘。兩個人就這麼漫無邊際但是很愜意的胡言亂語,竟然都感到很放鬆。一個揹著全天下壓在心裡的壓力,一個揹著心裡壓在全天下的壓力。
很繞口,但就是這個樣子。
“早點休息吧,這軍中的生活,或許並不適合你。”
劉凌站起來,在聶攝那個連女人都不曾有人觸碰過的肩膀上拍了拍:“軍中生活總是牽扯到太多的生死,而你這個人雖然有著天下第一的修為卻偏偏是個不願意開戒的和尚。說你心善,是因為你不願隨意取被人性命。說你心狠,你若是沒有幾分狠戾有怎麼練得出這天下無雙的箭術。可是終歸,你心善是對他人心善,你心狠是對自己心狠。你這樣的人,比和尚還要和尚一些。和尚還有破戒的呢,你卻憑白的給自己束縛上了三千戒律。”
聶攝道:“哪裡有什麼三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