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兩國國界相交之處綿延數千裡,這次會盟,正好將不明之處清楚的劃分一下。大漢新得的三個州,也該對殿下說明一下才是。”
李守知道周延公要用漢軍剛剛攻克銀州等三州之事來刺激他,嵬名曩霄派來的人已經將事情說給他知道,所以對於漢軍憤然進攻銀州三州也有些無奈。一品堂在大漢境內偷偷繪製地圖這事被人家抓了個現行,如今只能是打死也不承認。還有就是那個該死並且已經死了的李虎奴,仗著他在陛下面前受寵竟然做出那麼白痴的事來,漢王劉凌震怒發兵,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換了漢國的刺客明目張膽的行刺大夏皇帝,估計嵬名曩霄陛下也會一怒發兵的。
這件事西夏理虧,雖然丟了三州之地,但李守卻沒辦法挑明瞭說出來。而且,他已經於耶律莫哥達成了協議,這次和周延公見面不過是為了隨了契丹人的心思罷了。他知道,若是不殺死周延公的話,契丹人還是不相信結盟的誠意。這是耶律莫哥在比自己表態而已,漢國的使臣一死,大夏與漢國是無論如何不能再談什麼聯盟了。
知道周延公此時說出邊界的事情來,就是為了羞辱自己,所以李守打斷了周延公的話道:“邊界之事卻是乃是重中之重,孤來之前,我大夏的皇帝陛下特意囑託孤,邊界之事一定要慎重。既然大學士提起,那我正好有件事要說。”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府州本來是我大夏的疆土,數月前與遼國開戰之時,我大夏皇帝陛下寬宏,將府州借給漢王做屯兵之地。如今戰事已了,大學士,漢王可曾說過,府州何時歸還我大夏?”
周延公道:“漢王確實吩咐過。”
他笑了笑道:“不過與殿下所說略微有些出入。”
“哦?漢王如何說的?”
李守問道。
周延公道:“我臨行之前,漢王對我說,若是大夏使者問起府州之事,一定要好生作答,不可怠慢。”
這句話說的很客氣,但周延公的下一句話卻讓李守氣得險些吐血。
“漢王說,請殿下死了那條心吧,既然城牆上插上了我大漢的火龍旗,就斷然沒有再摘下來的道理。”
“大學士……若是如此說,漢王並無會盟的誠意了?”
李守冷聲問道。
讓身邊的西夏副使忽然冷冷笑了笑,其中的意味帶著濃濃的不屑,還有更濃的憤怒。聽到這一聲冷笑,李守咳嗽了一下說道:“府州之事,我大夏皇帝陛下也有旨意,陛下說,府州若是不歸還,那就不必再談。”
周延公攤了攤手道:“如此說來,今日會盟就要提前結束了。”
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還是先把漢王的禮物交給殿下吧,一會兒各自散去,若是忘記了豈不遺憾?”
李守忍著氣問道:“不知漢王有什麼禮物送給我大夏皇帝陛下?”
周延公微笑道:“都是些不金貴的小玩意,不過料來大夏的皇帝陛下,還有殿下你都會很感興趣的。寧歡,將禮物給烈火王送過去。”
烈火王李守不知道寧歡是什麼人,就算他是監察院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叫寧歡的看起來相貌清秀甚至還帶著點書卷氣的年輕人,就是大漢監察院赫赫有名的十二金衣之一。寧歡在周延公身邊,息自言卻不在。
寧歡本來在遼國西京大同府,因為監察院事先就探知了契丹皇帝耶律雄機派了遼國大於越耶律莫哥南下接觸党項人,所以劉凌下令將寧歡就近掉了過來,以備不時只需。或許是因為息自言是個女子,周延公選擇唯一能帶在身邊的親衛的時候,選擇了寧歡而不是息自言。
李守周延公看了身邊那親衛一眼,對這個看起來秀氣的青年並不怎麼在意。党項人和契丹人都尊崇勇士,只是在他們的概念裡,寧歡這有秀氣的外表絕對不能稱之為勇士。李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