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都是讚賞。孝帝也是一樣,對於盧森這樣做顯然很滿意。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都起來吧,諸位臣工都是國家棟梁之才,有你們在,我相信不管任何煩憂都會解決的。”
有人想站起來,但是起來一半發現宰相還跪著,只得又跪了下去。
盧森叩首道:“陛下有什麼煩惱,還請告知臣等。若是臣等不能為陛下解憂,臣等還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
劉凌忍不住在心裡鼓掌,嗯,這薑還是老的辣啊。看著吧,好戲,開鑼了。
他覺得自己這麼站著肯定是不對的,於是也撩袍跪倒說道:“君臣之道,恩義為報。君之視臣如手足,臣之視君如腹心。陛下待臣等如父對子,皇恩浩蕩。陛下之煩憂,乃是臣等之大罪。請陛下明言,臣等為陛下分憂。”
劉凌這麼一說,一群文武再次跟著請罪。
孝帝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都知道,再過些日子,遼國的使臣就要來催歲貢了。如今我大漢疲弱,國庫空虛,如何還能湊得齊那麼多的歲貢啊。”
這話說的毫無遮攔,一眾文武頓時沒了聲響。遼國實力雄厚,能騎善射之人不下數十萬,騎兵往來如飛,根本就不是北漢國可以抵擋的。北漢建國以來,每年都會向遼國繳納無數的錢糧布帛,換取太平。
本來按照原來歲貢的數額,北漢國還能勉強應付的來。但是去年的時候遼國皇帝耶律雄機一紙詔書,硬是將歲貢提高了一倍!對於遼國這樣無禮的要求,老皇帝劉業也是敢怒不敢言。若是不能繳納歲貢,遼國的鐵騎一旦南下,這北漢的江山只怕頃刻間就得灰飛煙滅。
不過劉業命好,他死了,這愁就只能留給他兒子來發了。
劉凌知道該自己登場了,他清了清嗓子問道:“盧大人,不知現在國庫中的錢糧布匹,距遼國所要求的數字還差多少?”
盧森想了想說道:“距離遼國索求之數,尚還有七成的差距。”
他掃了一眼身後的文武百官說道:“如今距離遼國使臣催繳歲貢已經不足兩個月,各州府又都在鬧著饑荒,很多地方今年顆粒無收,賦稅上只怕難以為繼。有人曾對微臣建議將邊防將士的軍費消減一半,不知諸位大人怎麼看?”
“哼!”
劉凌冷哼了一聲說道:“其心當誅!”
孝帝道:“國家安穩太平,全在軍事。若是邊防的軍卒們都吃不飽飯,哪裡還有力氣抵禦外敵,御我過門?此事不可再提!”
盧森道:“臣也是這樣認為的,還有人提議說給百姓再加五成賦稅,一個月之內必須交足,凡是沒有交足的都抓入大牢問罪。”
孝帝一拍龍案怒道:“荒唐!”
“國家為船,百姓為水。若是一味的增加賦稅,以致民不聊生,最後翻覆的必然是這船!”
劉凌冷笑道:“不知道提出這個建議的大人,可否想過如今的大漢百姓,還有幾人能交的起如此重的賦稅?若是將舉國的百姓都抓進了大牢,你又拿什麼來餵飽他們的肚子?”
劉凌這話說完,但見戶部尚書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似是病了一般。
盧森道:“不能削減軍費開支,不能增加賦稅徭役,還有位大人說交不齊歲貢,該發愁的乃是陛下,我等再著急也沒用啊。大不了遼國鐵騎南下,咱們拍拍屁股走人。”
孝帝聞言,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伸手一指盧森喝問道:“此話是誰說的,告訴朕!”
盧森掃了一眼身後的文武百官,指著一個已經顫抖到幾乎癱軟了的官員說道:“禮部侍郎陸明,便是陸大人所說。”
禮部侍郎陸明聞言,撲通一聲軟倒了下來,使勁以頭撞地說道:“陛下明察啊,臣忠心耿耿,怎麼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啊。陛下,臣絕對沒用說過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