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記耳光扇在自己臉上,熱辣辣地。
烈日當空,聽說韓琅文這些日子都在為賑災奔波,在建水四處遊說,讓人有錢出錢有人出力,雖然成效甚微,可他卻幹得起勁。
“今日見韓公子,整個人都黑瘦了許多。想來這些日子夠他辛苦的了。”翠兒遞上韓琅文送來的信,向謝朝華說著。
自從上次事情之後,謝朝華與韓琅文關係尷尬,
翠兒私下裡笑說,“姑娘與那韓公子那日說的話,咬文嚼字,翠兒也就一半明白一半糊塗的。這讀過書的人到底不一樣,鬥氣都這麼斯斯文文的。”
“誰與他鬥氣呢。”謝朝華白了翠兒一眼,從她手裡接過信,拆開自顧自看了起來。
翠兒在一邊站了半天,卻是發現一張沒有寫滿的紙,謝朝華卻是已經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了。
“最近天熱了,讓廚房裡煮點綠豆羹,若是有客人來也好消暑解乏。”謝朝華突然說道。
翠兒使勁憋住笑,“知道了。”
如今府上的客人算來算去也就只有一個人。
看著翠兒離去的背影,謝朝華搖了搖頭,翠兒要誤會就讓她去誤會吧。放下手中的信,大哥信中只說一切都好,災情控制住了,可謝朝華心裡依然覺得不安。
天氣越發炎熱起來,知州的災情到底還是對建水有了些影響,謝朝華本來想著將幾塊地脫手也被擱置下來,這日她早早與管家查完帳離開賬房,打算去母親屋裡坐坐,小紅跟上來稟道:“韓公子來了,正在廳上,郗大人與夫人也都在。”
謝朝華聽了,轉而朝前廳走去。
抬腳才剛剛跨進廳裡,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抬眼掃了堂上幾人,神色凝重。
“出什麼事了嗎?”。她心中一緊,走到母親邊上,“母親,怎麼了?”
堂上一片靜默。
“是不是煥哥哥他……”謝朝華不知怎麼,腦中只出現謝煥的身影,心中有著不祥的預感。
“朝華……”郗茂嫻只說了兩字就被郗道函給打斷,“阿茂”
“父親,我想這事情不該瞞著朝華。”郗茂嫻注視著堂上的郗道函,口氣卻是十分堅決。
謝朝華心突突地跳,“究竟怎麼了嘛母親”她焦急萬分。
“朝華,你煥哥哥出事了。”郗茂嫻伸手握住謝朝華的手,將事實說出。
“是因為軍糧的事情?”謝朝華此句話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她轉頭看向韓琅文,帶著詢問。
韓琅文目光沉重,點點頭,“這些日子知州的災情已經控制住,卻沒想到北伐的督糧官卻突然到了知州,查驗之下發現軍糧不見,追究之下知道是謝兄所為,立刻就將他鎖了。”
“我哥哥如今是朝廷官員,怎麼能不問清楚事情,說鎖便鎖了”謝朝華有些激動。
“那督糧官說備戰時期,一切以戰事為重。說是要將謝兄軍法處置,他手裡還有皇上的御賜金牌……”
謝朝華聽了,一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只見她深呼吸幾下,才又開口問,語氣變得冷靜,“那如今是什麼情況?”
韓琅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知州百姓知道此事,紛紛在衙門前為謝兄喊冤,那督糧官見群情激動,倒也不敢動手,只先暫時先將謝兄扣下,暫時沒有定論。”
謝朝華看了看外公郗道函,道:“此事既然我們知曉了,想必瓊叔那裡不久也應該獲知了,他得知此訊息定會想辦法,那督糧官拿住煥哥哥也不過是因為擔心軍糧一時半會兒湊不齊,想抓煥哥哥抵罪罷了。”
她略微沉吟,又道,“不過只怕萬一,為今之計,我即刻動身去知州,想法子拖延時日,兗州那裡到知州,最快也需晝夜馬不停三日才到,而這些日子連著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