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我不怕死,就怕付出的愛被不屑對待。”他說。
“住口!不要再說一個‘愛’字,我不要聽。”他的愛讓她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啊!她掩住雙耳,嘶聲大吼地叫他住口。
“我們之間沒有愛嗎?”她終於燃起了他的怒氣。他動怒了,因為她的話。
“沒有,沒有!”她繼續嘶吼。
他們之間沒有愛,她竟敢這麼說!
“既然沒有愛就別猶豫,只要扣下扳機,立刻就可以將我的性命奪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讓他像一隻發狂的猛獅。
他厲聲大吼,臉上的溫柔不再,換上一股冷酷和陰鷙。藍眸竄動著兩簇熊熊怒焰,這怒焰幾乎將她燒燬!
他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般呵護、憐惜,甚至遷就過,只除了她。為了她的性命安危,他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為了怕她知道實情而去涉險,他寧願擔下一切罪名。
這麼做,完全是出自於他愛她!而她卻不知好歹,竟然把他對她的珍愛視為敝屣,丟在地上踐踏!
“拿去呀!開槍殺了我,以消你心頭之恨。”他怒不可抑地把槍遞到她的手裡,逼迫她開槍。
“你……不要逼我!”
唐寧啞聲嘶吼,她瞪著自己手上的那把槍。
“別怪罪到我身上來,自始至終,都是你在逼你自己。”他冷聲反譏,溫柔的神情已從他臉上銷聲匿跡。
“不,不是這樣,是……是你逼我的……我……”唐寧慌亂地說。
就在她陷入愛恨之間的掙扎之時,槍在她發汗的手中突然走火——
“砰——”
在兩人同時被槍響聲震愕的情況下,子彈從槍管迸出,劃過白悠然的手臂,鮮血剎那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老天!”唐寧驚駭地抬眸,卻迎上他那雙冷酷的眼眸。“不,我不是有意的。”
他絲毫不聽她的解釋,沒想到她真會開槍,他心裡所有的愛意被這一槍全給抹滅掉了。
“對!你不是有意,但你卻是存心!你何不乾脆對準我的心臟開槍,這樣不僅可以將我殺死,還可以把我這顆心打成碎片。”
他的心碎了,他可以很清晰地聽見心碎的聲音……
“不,你聽我解釋,我沒有開槍,我……”她看著他手臂上的血,心痛不已。
“沒錯,你沒有開槍,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白悠然冷冷地笑著,那笑容不帶任何溫度。
“你別動怒,聽我解釋,好嗎?”唐寧丟下手上的槍,沉痛地走近他,想審視他受傷的手臂。
“不必解釋,也不需要解釋,我已經徹底地看清你了,你根本沒有心。”他憤怒地揮開她的手,然後抱起她,將她摔到床上。“我真是笨,竟然愛上一個無心的女人。”
他俯身,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冷然的眸瞪視著她被淚痕佔據的臉龐。
“悠然……”她喚他,用著沉痛的聲音。
她的呼喚讓白悠然的心倏地一緊,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這樣喚他。
“你別叫我,你已經失去這種資格了。”他以陰鷙的神情瞪視著她,無情地把心中最後一絲憐愛給抹去。
“從現在起,你已經失去我的愛。我們之間,將如你所願——成為仇敵!”
白悠然失去冷靜地對她吼著,之後,他憤怒地離開了她。
他從衣櫃拿出一件長褲套上,然後發狂地衝出房間,用力地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守住她,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離開房間半步。如果她堅決從房裡出來的話,就綁住她,禁止她的行動。”
巨大的關門聲之後,是白悠然的咆哮聲,他嚴厲地下令軟禁她,禁止她的行動自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