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放手”的無賴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比初生嬰兒還純潔三分。
無雙公子滿頭黑線:誰教他這招的,該不會是方君乾吧?
“盡崖別鬧,勞叔能去是因為他武功高絕,乃一代武學宗師。你以為潑墨傾城閣的三樓是什麼人都能上的嗎?”
說話間,沉穩寡言略顯木訥的勞叔走進了書房。
“公子。”
肖傾宇朝他笑著點點頭。
張盡崖同學瞪了他一眼,從鼻孔裡哼出一個破音。雖說時過境遷,但張盡崖對當初勞叔背叛公子一事依舊耿耿於懷。
無雙公子的話語溫潤中透著淡淡疏離:“勞叔,九月九日重陽節就有勞你陪肖某一起去了。”
勞叔猛地抬起頭,呆滯的眼珠彷彿掠過一絲悽愴。“是。”
“站在!你們幹什麼?”盡忠職守的守衛攔住一干準備推車進城的腳伕。
“兵爺,咱們進城呢!”
那幾個腳伕滿面風塵,古銅色的**一看就是長年在陽光下暴曬而成。他們推著八個板車,幾隻麻袋將板車罩了個嚴嚴實實。
“把麻袋掀開,檢查!”守衛強硬道。
“是是是……”為首腳伕唯唯諾諾答應著,掀起蓋住板車的麻袋。
麻袋下盡是一些前所未見的東西。
有的形如鐵鍬,有的狀似鐵棒……零零碎碎,奇形怪狀。
猶疑地拾起一段長條般的東西,細細檢查了番——沒發現什麼問題,這玩意兒沒稜沒角不見有什麼殺傷力。
“這些是幹什麼用的?”
“兵爺,這都是廢鐵,城裡大老爺要俺們把這些廢鐵運回城重新鑄造,做些鍋鏟賣錢。”
守衛忍不住腹誹幾句,卻也沒有理由留難那幫腳伕。
揮揮手放行:“你們走吧!”
“謝兵爺!謝兵爺!”腳伕們大喜過望,忙不迭推著小板車進入城門。
他沒有見到,在他決定放行的一剎那,那些貌似忠厚的腳伕們嘴角竟不約而同露出陰森的笑容。
領頭的腳伕桀桀怪笑:“大概無雙公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火凰最大的優點不是射程遠威力大準度高,而是如此龐然大物居然能拆卸開來分批運藏。”
另一人介面道:“也許他沒想到的是,火凰沒在戰場上用來對付寰宇帝,卻被偷偷運往了大傾皇都,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行了,這兒人多眼雜小心為妙。”為首之人畢竟謹慎,“現在把四門火凰隱藏在皇都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煙花為號,重陽佳節按計劃行事!”
轉眼又到重陽。
靜靜端坐於潑墨傾城閣的頂樓,無雙公子俯視著燈火輝煌的歡慶場景。
整座皇城張燈結綵,星火璀璨。
流動星河盤曲蜿蜒。
樓下百姓歡呼雀躍,你推我搡。
然而九九重陽臺上卻還是空無一人。
回想起去年重陽佳節,那個火巾男子踢綵球分福是眾望所歸,那不知今年的重九送福人是誰?
會不會如他這般深得民心?
要是他還在的話今年的重九送福人不知花落誰家……
不過,也應該不會是他了吧。
畢竟已貴為人君,再參加此類民間活動也不合時宜。
肖傾宇胡思亂想間,卻不知在皇城的四個角落,四架火凰已悄悄搭起……
“轟咚!”一朵巨大的紫牡丹在夜空轟然炸開!
以全盛的妖嬈姿態滯留片刻後,紫牡丹開始凋謝,夜空徒留落瓣點點。
第一朵煙花揭開了煙花盛典的序幕,轉眼間皇都上空百花齊放,爭奇鬥妍!
忽而滿天金波,金光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