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睹狀不禁一怔,他自信這一腳最少也有百來斤重,哪知道踢在這少年身上,恍如沒事一樣,暗忖道:“這少年難道是銅骨鐵皮!”
他正待驟下殺手,金陵姑突然媚笑一聲,柔軟的身子輕移而來,她伸出皓腕一下子抓著金船船主的衣袖,道:“小鐳,和孩子有什麼好鬥的,快跟我去看看那些珠寶玉器整理好了沒有,我們還要等船呢!”
原來金船船主姓邵叫玉鐳,本是白駝山的一個守山弟子,後因犯了門規被逐出門牆,投靠血影人,幹起海盜。
金船船主把眼睛一瞪,道:“那兩個老不死的呢!”
金陵姑哈哈笑道:“你還擔心個什麼勁,一箇中劍,一箇中掌,兩人都活不過七天,念在往昔的一點情份,暫且饒了他們!”
金船船主狐疑地道:“你對他們還有感情?”
金陵姑幽幽地道:“我如果對他們真的還有感情,怎會把整個人都交給你?也不會幫助你盜取庫中的寶物了,小鐳,相信我,這輩子非你莫屬了!”
金船船主堅聲地道:“殺了他們我才放心!”
金陵姑撒嬌的道:“你難道不願聽我的,好在我們七天後才離開這個鬼島,那時如果他們還沒死,再來殺他們不遲,這樣也算我略盡夫妻之義!”
金船船主冷冷地道:“好吧!”他突然看了金雷一眼,道:“他那柄劍好像不凡!”
金陵姑哈哈笑道:“等我們那兒打點完畢後,我自會奪來給你,放心吧,這島上的一草一木,你愛取,我都會給你!”
血影人看的雙目真欲噴出火來,他沒有料到自己深愛的妻子竟會偷偷地和金船船主有染,可恨的是自己一時不察,居然遭了暗算才曉得其中內情。
他怒聲道:“你和他私染多久了?”
金陵姑嘿嘿笑道:“說來會氣死你,我來這島上還沒三年,我和小鐳便有關係了,你問問島上哪個不知道?血影人呀,虧你還有臉在這裡作威作福,連自己老婆都保不住!”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長針般的戳進了血影人的心坎上,那麼刻薄無情的激怒著他,血影人氣的混身顫抖,哇哇地連吐了三口鮮血,悶聲不吭的望著金陵姑。
他蹩了一會兒,大吼道:“好毒的婦人心!”
金陵姑得意地道:“這隻怪你有眼無珠!”
血影人悲吼道:“你準備拿了我的寶物金銀幹什麼?”
金陵姑得意地道:“我準備和小鐳到中原去享幾年清福,然後再找個隱密幽雅的地方過一輩子,這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
血影人連聲道:“無恥,無恥,虧你還有臉說得出口!”
碎心客更加悲傷的大笑一聲道:“血影人,我們兩個真是有眼無珠了,竟會愛上一個這樣的女人,更可恨的是這女人的心好毒呀!”
血影人連聲道:“對,對,她的心好毒呀,我們既然有眼無珠,便該把這雙招子給挖下來,碎心客,你說對不對!’碎心客悲笑道:“對,對!”
金陵姑一拉金船船主的手臂,道:“還是等你們死後我給你們挖出來吧,現在趁著這數日好活的時光,最好去多多回憶回憶這一輩子!”
但見她那豐滿的身子一移,便和金船船主飄回洞底深處,血影人和碎心客俱氣的臉色發青,一語不發。
海面上藍波微蕩,白浪輕舒,縷縷豔紅的陽光白海面上泛射出道道金芒,綠島蔥鬱,鷗飛鷹翔。
島上,一處隱密而不易尋找的一個小小長谷裡,血影人和碎心客悲傷地倚靠在一株枯黃的小樹旁。
小蝶和金雷兩人面上俱顯現著一縷淡淡憂鬱,他倆望著這兩個身受重傷的老人,心底裡有著一股複雜而難以解釋的感覺,雖然他倆都對這兩個老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原先並且還想殺死碎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