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凌晨三點四十左右,薛慕亮發了一條微型部落格:“你們的戰鬥力太恐怖了,嚇得我半夜睡不著覺(驚恐表情)!300000,這是要提前預定今年銷售榜第一嗎?噢噢,當我什麼都沒說。”
仍舊是可以地賣萌、裝傻充愣,得意有之,炫耀有之,麻痺對手的目的……可能也有之。
耍了一個小時左右的風評之後,又花了半個小時寫出一篇感情豐富的新書感言之類的東西——當然不會發在微型部落格上,自從自己的文章按字計錢之後,他很久不寫長部落格了,至於後來自己做主編做老闆,就更加珍惜自己的文字,因為在他看來,那些字都已經不是字,而是銀子。
……
和薛慕亮一樣沒睡覺的還有伊水安,不過她不是因為工作熬夜到此刻,而是一直失眠。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本應該高高興興,她的確也很高興,與新婚丈夫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難得感覺特別準確,雖然不過十幾天的相處,但她已經敏銳地觀察到他會是一個好丈夫,他會修整草坪,懂得怎麼養一盆花,如何養一缸魚,他有非常高明的木匠手藝,能做出非常精緻的書桌和椅子,此外,他還炒的一手好菜。
個人情操方面,他始終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待人謙誠,感情特別有重量,偶爾還會展現風趣幽默的一面,可以說,能將終身託付這樣的男人,是絕對無悔的選擇,但是伊水安仍然失眠,不過,這種失眠不至於上升到同床異夢的高度,只是一種意緒,一種情感上不由自主地流動,而作為寫作者伊水安,她從來不剋制這種能帶給自己靈感的情緒釋放。
她想到桂林、想到草原、想到青山綠水、想到雪山飛馬,想到那個年紀輕輕卻才華橫溢、談吐非凡的少年……
伊水安明白,那是沒有任何其他可能的,不論是年紀上的差距,還是那個男孩在寫作上表現出來的無窮潛力,都讓伊水安深深地知道,這是沒可能的。
前者是天然鴻溝,她不願意去做任何嘗試,而關鍵還在後者,在之前的幾部作品中,古庸生已經展現出天才般的創造力,假以時日。他必然會散發出更加輝煌的光芒,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任何人所能束縛得了的。
她決定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要睡覺了。
……
有人因工作熬夜,有人因心事失眠,當然也有人因喜事從夢中笑醒過來。
月河一中高中一年級三班趙侃同學,從昨天早晨開始,整整一天臉上都掛著笑容,除了幾個室友,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一大早。柳敬亭剛從賓館回到寢室,趙侃同學就從被窩裡探出腦袋,殷切地打著招呼:“亭亭,回來啦?”
柳敬亭打了一個寒戰,道:“你沒睡醒吧?”
“醒了醒了。”趙侃說著竟然裹著被子坐起來,“早就醒了。”
“難道你不知道。睡懶覺。是對放假最起碼的尊重嗎?”
“我也想像他們那樣,”趙侃指著於小樹和孫信陽,“睡得那麼香,那麼毫無牽掛,可是,哎。我做不到啊。”
“為什麼?”
“忙啊,你走後,我就一直忙,新年第一天。我都沒好好休息一下。”
“忙什麼?”柳敬亭脫了鞋子衣服,準備上床補一個回籠覺,不過他看得出趙侃此時十分寂寞,所以有一搭沒一搭地配合接著話。
趙侃完全不在意他的不在意,其言似自矜其實是自得地說道:“那天不是跟你們說,我寫了一個古庸生作品的書評嗎?”
“嗯。”
“然後我艾特了古庸生本人噻。”
“嗯。”
“然後他回覆我了,而且是轉發回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