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低頭默默吃東西。
沒想到,一個人坐在了我身邊,我好奇的轉頭,“蘇茜?”
我有些意外,她怎麼來了。
她問我:“最近工作忙嗎?”
我只好禮貌的和她寒暄。
她卻又說:“常聽治衡說起你,你們是高中同學,他還說。”她輕輕一笑,“你們還是初戀情人啊。”
我趕緊說道:“同學之間比較談的來而已。”
她只是笑笑。
她輕輕晃著杯裡的紅酒,似有意似無意的和我說道:“這次出國有兩個公派名額,去德國學習,治衡很有潛力。蘇教授也很欣賞他。”
我默默的聽。
同是女人,我聽的到她話語裡的味道,她雖然是似有意似無意,可是那輕飄飄的話一字一字的都傳到我的耳朵裡,我知道,蘇茜也喜歡治衡,看外在條件,治衡確實也和蘇茜很般配。
許媽媽那邊和治衡笑吟吟的走過來,許媽媽撩一下身上的長絲巾,示意治衡,“治衡,給幾位阿姨敬酒。”
那幾個女人都笑著打趣,說什麼治衡越來越英俊,或者其他的恭維話,許媽媽自然樂意聽到這一些,她今天氣色也確實不錯,只聽她介紹給兒子,“治衡,這位是李阿姨的女兒,剛剛還在全國鋼琴大賽裡得過第一名,這位是徐太太的千金,管理科的碩士呢,還有這位,你忘了,是小燕,小燕的父親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呢!”
治衡只是微笑,他向大家說:“謝謝你們大家來參加我媽媽的生日會。”
他先幹,有女孩子叫他:“治衡哥,來照張相。”他也來者不拒,這麼熱鬧,他沒法再照顧我了。
我坐的寂寞,也想提前走,可是這麼早走,我又不好意思。
趁著去衛生間的空檔,我打電話給他,“治衡,我想早點回去了。”
他在電話裡懇求我:“依蘭,不要走,你不要理會這些人,等飯局結束了,我要和我媽媽說我們的事,你不能走。”
我一陣惴惴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站在走廊裡左右為難,倚在走廊邊的牆壁上,忽然,有人叫我:“毛小姐。”
竟然又是蘇茜。
我趕緊站直了,“蘇小姐。”
她似是去衛生間補了妝,在燈光下,漂亮的妝容再一修飾,更顯的明眸皓齒,把我比的灰姑娘都不是。
她和我一邊一個,淡淡說道:“看樣子,阿姨這是給治衡選妃呢。”
☆、5:我被深深的刺痛了,好痛
飯局終於結束了,客人們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幾個親戚。
治衡在樓下送客人,蘇茜是由治衡親自送走的,兩人一道出去,不知道在樓下說了什麼,很長時間沒見他們上來。
許媽媽這才叫我:“依蘭。”
我以為坐在角落裡可以逃的過去,但是象上刑場一樣,她點到了我。
她坐在一邊沙發裡,肩上搭著昂貴的法蘭絨的長絲巾,雖然話語很輕,可是我聽了,仍然感覺到有壓力。
她旁邊坐著兩個中年女子,和她眉目有些相象,我猜的到,那兩位女人,是治衡的姨媽。
治衡小姨叫我:“過來坐吧。”
治衡的二姨把我做的那盒點心拿了過來,她呵呵一笑,叫許媽媽:“姐姐,你看,這孩子很有心,做的點心多漂亮啊!”
許媽媽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說道:“吃那麼油膩的東西幹什麼?還嫌你們沒有脂肪肝啊?”
“看你,姐,這是人家的心意,而且,這根本不膩。”
我坐在那裡,聽了她的話,心裡翻江倒海,不知道如何形容。
只聽許媽媽說道:“依蘭,你恨我嗎?幾年前,我那麼對你,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