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也有些太不知好歹了,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野蠻師姐》裡剛柔並濟的愛情。
看到最後,男主角死了,女主角求死不成,於是一天天的在日曆上劃叉盼望能與他靈魂再見,那一刻,我哭的背過氣了。
那時候我也正好失戀了,只感覺滿世界都是沙塵暴,天地都是悲催的味道。
後來,老孃實在忍無可忍,她甚至做了悲壯的評語:“孩子他爹,要不你做幾個拿手好菜,把樓下那個二傻子領過來,求他把你這閨女給領走吧,你看她現在哭的這叫一個實惠,只怕我死她都沒這麼悲壯吧。”
媽媽不知道我當時是失戀,她以為我是高考失利悲憤欲絕。
我記得我傻傻的問媽媽,“媽媽,為什麼每個女孩子愛做灰姑娘的夢?”
我媽不以為然的回答我:“傻樣兒,因為不勞而獲是每個人的夢想。”
我正在後廚做爽味蘿蔔卷,這時我又想起了媽媽的話,灰姑娘,什麼樣的人是灰姑娘,出身平民?相貌一般,有著聰慧的頭腦和善良的心靈?能讓王子一見鍾情?還要有可歌可泣的成長經歷,總之把所有不幸,所有沉痛的事集在一個美麗的女人身上,她才可以稱為灰姑娘,然後讓她遇到一個善良的高富帥,這個男人對她一見鍾情,為著她,他甚至可以放棄家族利益,權益婚姻,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無私的給了這個女人,這就是大家傳說的灰姑娘的夢吧?
我又忍不住看一眼我自己,我是那種傳說中的灰姑娘嗎?
貌似不象,我這個塊頭,只象一個地道的Mission Impossible(諜中諜裡的大塊頭)而不是Fair Lady(淑女)。雖然有些誇張。
所以我也有些疑惑,董忱說他喜歡我,我眼一閉一睜也就過去了,難不成他真的春情萌動,喪心病狂?
我去後廚看爸爸,他正和另兩位主廚在考給他做助理的兩位助廚,給他們蒙上眼睛,在面前盛了各種各樣加了醬料的食物,讓他們一一品嚐分辯,其中一個是容寬,另一個叫元寶。
我向爸爸眨眨眼睛,想加入進來,爸爸看看我,沒有反對。
面前的小碟裡擺著大約有二十多種食物,被測試的兩個助廚都蒙著眼睛,用筷子挾一道菜後品味一下,然後再報裡面的調料,食材。
一小碟白色的海鮮樣食物端上來。
我們三個人嚐了一下。
容寬回道:“冰花薑汁蟹。”
元寶補充:“姜茉,白糖,米醋,白酒,用的原味橄欖油。”
我細細品嚐,還真是。
再端上一小碟湯汁。
“豉油,蜂蜜,滷水,加了白糖,老抽。做好的濃湯適合做玫瑰豉油雞。”
我嚐了一下,忽然我脫口而出,“那個,雞在晾涼後如果表層上再抹一層蜂蜜稍烤一小下,味道會更好。”
爸爸看著我,我趕緊閉了嘴。
又端過來一小盤切碎的食物。
其中一個有些遲疑,第一次沒嚐出來。
容寬也遲疑了,“是牛排還是豬排?做的味道有些混。”
我也嚐了一下,用舌尖在嘴裡攪拌,想了下我說道:“好象是牛排,不過煎烤之前浸過了松露油,又用高湯醃過,然後加了切碎的松露片和杏鮑菇,黑胡椒和鹽。”
元寶說道:“因為輾碎了,做過一次次的處理,所以牛排的味道不是太明顯了,不過大體程式還是對的,但是烤的火候又差了一點點。”
爸爸點頭。
他們兩個助廚把眼罩摘了下來。
我問爸爸,“這麼苛刻?”
當然是應該苛刻一些的,廚師天天是在色香味的糾纏中跌打滾爬,不具備這樣的硬功夫怎麼算是好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