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值不值當卻有待商榷。
“畢竟江峰的事說大可砍頭抄家,說小也可降級錄用,只是夫人,他一個三歲的小娃,如果掛著父親是罪人的名聲再非常人,再平步青雲爬到我今天的位置也是二十年之後的事了。中間的風險坎坷你可曾想過?”
“爹爹,爹爹,你怎麼都不抱雪兒了!”
見自己拉東方輝耀褲腳,他卻毫無反應的東方勝雪一臉不高興的叫出聲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腳下的家中瑰寶,笑著將他抱起,還用笑容貼近了她童稚可愛的臉龐。
“討厭爹爹,又用鬍子札我!”
“哈哈哈!”
兩人的玩鬧讓李慧本堅定的心又柔軟了下來,她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是想讓她以後過得幸福,並不想用女兒獲取些什麼,況且輝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小時候天賦異稟的人多了,但長大後叱吒風雲的又有幾個?就是如今深受聖上信任的平民宰相輝夜小時候還是7歲不能言語的弱智兒呢!未來的事誰又知道?
“夫君,要不你明日抽空去見一次江樺,無論你作何決定,我都贊成如何?”
逗弄著東方勝雪的輝耀拉起李慧的手往客廳走去,她的話也被他記在了心裡。
督察院左副督御史府。
內院的梨花樹下,江樺輕夾小菜,慢品陳湯,一個人靜靜的享用晚餐。
自可以走路開始,江樺就再沒跟家人同桌吃過飯。
一則跟他同座一席,眾人都覺得極其不自在,香脆的飯餚也變得無味起來;二則江樺也有意疏遠與這世父母之間的距離,沒有靠近,離別時也不會有傷害。
時間一長,奇怪的現象也變成了自然。
客廳飯桌上,徐紫茗嚐了幾口青菜就心事重重的放下了碗筷。
“飯菜不合胃口?”
漢國推行的事高薪養廉政策,雖然江峰是個清官,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他不願花徐紫茗的零花錢,但生活還是頗為富裕的。
“不是,只是看著樺兒一天天的長大,卻越來越疏遠我,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也不完全怪樺兒,便是我們一接近他就感到害怕跟恐懼,小孩子心思敏感,疏遠我們也是人之常情,等將來孩子大了也許就好了。”
少頃,月上柳梢頭。
江樺隨口答應一聲請江樺回房休息的侍女,漫步走向了後院。
督察院左副督御史府很大,江峰為了節省家裡的開支只僱了幾個侍女、護衛跟僕從,府裡還有半數的家僕是徐紫茗嫁入江家時帶的。
因為人少,平日本就少有人際的後院顯的更是冷清。
“若沒什麼意外,亥時一刻左右母親會來我房中看我是否安歇,然後再去就寢。來這裡也有三年了,雖說壽命已經無憂,但也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了。”
想到這江樺就回到房中,躺在床上靜心等待江母的探班。
徐紫茗今晚來了比以前早了些,戌時7刻多就開啟了房門。見江樺閉眼在床上躺著,他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只是走的越近,心裡的恐懼越甚,好似床上躺著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終於在她離他只有3米的時候,覺得四周有無數陰風唿嘯的她轉頭就跑了。
“你這麼刻意嚇她有必要嗎?”
“她可以要個二胎。”
隨便花一個功德買件粗布服的他就飛出府外,行走在人跡罕至的街上。
江樺所在的地方雖然是漢國國都,但處於官署區,夜幕降臨街上就無閒人閒逛,是故顯的冷清。
走過幾番折道,燈光越發的明亮。
雖說已是亥時,但商業區依舊繁華不減,更有萬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