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瀟索的話說得一愣,隨即沉下臉,耐心的等他說下去。現如今不論這個男人多堅強,也無法逃脫了……畢竟,那藥可不是白下的。
這一天自己等了多久?渴望了多久?還差這幾分鐘?
瀟索慢慢的支撐起身體略帶艱難的爬起身,搖搖晃晃的瞥了他眼“可惜,我這人吧……”先前放在玻璃上的左手臂彎曲,瞬間發力擊向身後的落地窗。
瞬間飛射的玻璃夾雜著腥甜的血絲撲向沔,而他下意識的抬手阻擋,耳旁卻響起了那男子嘲笑的諷刺“可惜,很可惜我這人一點都不喜歡被迫……”
幾乎是在下息,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沔的腦海中。這念頭讓他不顧一切的衝向瀟索,可伸手觸碰的只是那個男子的衣襬……
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迷戀了七年的男人,嘴角掛著一絲嘲笑高高躍起,縱身跳出七樓窗臺……
潔白的月光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黑色的陰影讓他微長的額髮凌亂的飄舞,一時之間……沔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最後有沒有認真地,認認真真地看自己一眼?
耳旁還回蕩著物體落地的沉重聲,沔只是覺得雙腿突然發軟,跪在滿是玻璃的走廊上。
鼻翼下還有屬於那人的氣息,但他似乎明白,這人不屬於自己,似乎一直永遠的都不屬於……
或者說,從未屬於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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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茫然的新生 。。。
頭顱撞擊地面,四肢龜裂,肋骨刺入肺腔,咽喉被自己的血水填滿,嗆到氣管。這一系列的感覺在瞬間爆發,隨即……瀟索所有的知覺都消失殆盡。
他最後的記憶似乎是那輪明月,如同七年前第一次見到殺了自己的那個男人一樣……
沔,是個具有魄力且成功完美的人。瀟索知道這個男人的危險與他對自己的吸引一樣可怕,便是因為這份可怕,他從不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心,更不允許他的靠近。一直用輕藐,淡漠的神情對這人,永遠的似笑非笑,永遠的冷嘲熱諷,只是希望能隔開兩人的距離。
可,一切事與願違阿……
不知過了多久,瀟索覺得自己的身體再一次能動了,耳旁傳來的喧囂聲,以及自己有些聽不懂的方言,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嘗試著動了下手,能動,只是有些痠軟。於是,試探的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的可怕,更是可笑,破舊的床簾和鼻翼下那股淡淡的酶味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二傻,你小子要睡倒什麼時辰?”粗框的吼叫從門外傳來,隨著看似並不牢靠的木門被粗魯的推開。木門發出慘烈的“吱呀”聲,讓瀟索有些擔心這門會不會倒下。
眼前是一個八尺高的壯漢,瀟索下意識的察覺現在不是初春便是深秋,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只是穿了一個馬甲就風風火火的闖入。
鄙視的掃了眼還躺在床上的瀟索,狠狠的“哼!”了聲,自顧自的座到離床五步遠的桌前,大大咧咧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仰頭“咕嘟咕嘟”的牛飲了,隨即狠狠地抹了下嘴,看向茫然的瀟索“二傻,還不起來?昨天讓總事兒打了頓還不過癮?”
瀟索覺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瘋狂了,自己在哪兒?眼前這陳舊卻古色古香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自己是誰?
難道又是沔另一個可笑的陰謀?不,不可能。還沒聽說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從七樓跳下死不了的。
下意識的抬手,卻發現不是什麼乾淨白皙的十指,而是雙粗糙滿是老繭的雙手。
他第一個反應便是,這身體不是自己的,自己那雙手長年拿刀。而因那刀身不過半尺,沒有手柄,只有刀刃。
這把刀從自己記事起便一直翻轉在十指尖,從未離開片刻。便是因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