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入房內。
小依立刻閃身消失,然孫長老卻見房內除了東方不敗還有一人,而那人便是楊蓮亭。當下鐵青的臉轉而憤怒的漲紅,指著還略帶茫然不解的傻小子,忽然大吼一聲衝去。
卻然,音未落,那楊蓮亭立刻閃身,已然躲開個位子,手中碗未放,筷未松,就連先前茫然的神色都未收斂。
東方不敗不免感嘆,這小子的警惕性難免過好,只是這痴痴傻傻的性格,實在是……
想著,卻直接丟擲手中筷子打在孫長老手腕處。面色冰冷,隱約還帶著憤怒之色“孫長老,我這後院豈是你撒野之地?”
孫長老六十開外,常年沉靜與武學之中並不見老,鶴髮熊軀,倒是強壯的很。卻如今,被東方不敗毫不閉塞的殺意驚嚇。倒退三步,目光卻依舊狠狠瞪向那楊蓮亭“我只是氣憤那不懂事的混賬居然膽敢於教主同吃同坐!”
東方不敗接過小久遞來新筷,連目光都不曾抬起,淡漠開口“這,你無須多管,我的決定更無需旁人多加干涉!”
孫長老心跳一快,立刻低頭“是。”謙卑且惶恐。
見地下那人膽顫的神色,東方不敗難以壓制的鄙視,輕哼聲。卻見自己身旁離自己難得有些近的楊蓮亭食難下嚥,更是有了些退下的打算。這不悅之情更深,隱約還有著絲惱怒。
“孫長老,難道你來此只是想要跪著的?”重重放下碗筷,這一動作卻驚嚇了那傻小子,居然也跟著放下碗筷,連口中含著的事物都直接吞下。
東方不敗險些擔憂他是否會噎住,可礙於外人在場不敢過於親密才訕訕作罷。
孫長老不敢抬頭,只得抬高眉頭來偷瞧眼前那喜怒無常的東方不敗,心中憤怒異常卻見教主對此人的維護,不得發洩,越發惱怒。
“呼呼”的大聲喘息,已此來表示自己心中忿恨,良久才怪聲開口“教主,你身旁的楊總管,居然私自剋扣淮河以南,我所管轄的分舵銀兩,今日我便是此時來找教主相商。”
楊蓮亭見東方不敗瞧向自己,目光盡是詢問,而非疑惑或懷疑。心中難免溫和愉悅,以口型說道“待他走後,我與你說。”
這短短八字,在東方不敗眼中卻多了幾分親密。不由含笑,神色更是越發溫柔。
卻不知,這一切全然都被地下那孫長老瞧了去。這原本只是懷疑之慮,如今成了必然。過往,他也只是聽人說說,這楊蓮亭如何得此東方不敗寵愛。
而楊蓮亭過去的身份又是後院雜役,也不知如何入了他東方不敗的眼,居然圈養在自己園內。不過聽說那時並無什麼,那小子還是雜役。
可從上次東方不敗出關後,此子開始貼身伺候。那時的教主喜怒無常,甚是可怕,教中不少兄弟便是因一句話的頂撞而慘遭毒手。
可此人,卻越發在他身邊混得如魚得水。教主居然還要替他迎娶新娘,甚至得罪那小子的羅霄河都由教主贈與他隨意處置,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前段時日,當著小子開始接管財政,並被東方不敗冠上總管之職後。教中開始流傳,此子是東方不敗的寵兒、孌童。
雖說孫長老自身覺得這不過是在詆譭東方不敗的謠傳,但的確有些奇怪。更何況那楊蓮亭並未此而驕縱橫行,反而低調的在那間小破屋中,並不外出。
雖說外界言語惡劣,可此人卻表現冷淡,就連教主都毫無反應。他們口中也不過是說說罷了,畢竟這太過匪夷所思,更何況口中閒談的另一人卻是當今教主。這流言也就淡去不少,卻在此時,幾大長老手中所管分舵銀兩三分之一全然被他收去,用的還是總管之名,讓各分舵手下皆無法反抗。
他孫長老長官淮河以南,那地方肥的留油,更是損失慘重。讓他一聽邊沉不住氣跑來,先前還為自己一時衝動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