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自己註定要體諒他,為他考慮更多才行。
抿了下唇,懷裡的小東西也跟著動了動,似乎調整了個舒適的位置,渾渾噩噩的進入夢鄉。
睡得很沉,因先前洗澡後沒有把頭擦乾,眼下的楊蓮亭整個頭和裂開差不多。
抬頭瞧了瞧天色,似乎也有傍晚,小依怎麼沒來找自己?
難道那人生氣了?所以冷落段時日?
想到此,便不由嘆息。自己太寵他了,如今都為他想著開拓。罷了,先起來找人吧。
隨意的披了件外套,懷裡的小東西不滿的唧唧叫了兩聲,轉身繼續睡。
楊蓮亭推開房門,被寒風颳得全身發疼。高燒讓雙腿虛弱無力,只能靠著牆向前走。
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卻沒發現有人的動靜。出去了?怎麼也不和自己說聲?
忽然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慌亂的把小珊,小寺,小巫,小柳,小奇,小壩,小久他們的房門一個個敲過,可終究沒人。
衝到一樓,也不顧衣衫凌亂,只是身著單衣的,頭髮散落在肩頭,便跑到樓下飯館處,抓了個小二便問“天字號的那些人呢?”
小二顯然嚇了跳,看清人後才客氣地回答道“爺,那些人昨日便走了,當時還下著大雨呢,也不知道為何這麼著急。不過他們幫爺的錢也付了,隨爺住到什麼時候。”
楊蓮亭覺得五雷轟頂,根本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而眼前那小二又在說些什麼。茫然的轉身,慢慢的爬回房內。
甚至都沒問,他們是否有留下一言片語,又或者,說過歸期。
他有些不相信事實,那人會因為自己那時的氣言就走?
為何?
他想明白了?放手了?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吧?又或者,黑木崖當真有事?
可總會留下一人,或者書信吧?最起碼也會與自己說一聲,而不是不告而別。
楊蓮亭拉了拉被子,如今不單單只是身子發寒,就連心都是如此。
那人,太傲。自己也太過……他到底太過什麼?嘶!太過在乎那小子了!如果是沔他們,那群人敢對自己有一絲違背之色,便甩了對方五六米遠,而不是還想著法子調教乖了。
楊蓮亭有些恨自己的武學不夠高,否則直接用情愛上的調教更為有成效!精神上的,太過緩慢而風險也大。
還有,便是遲緩?或許吧,當時的自己願意為只要一心對那人好,他便會明白。遲緩的不明白,其實東方不敗還需要別的,比如這天下,比如這放飛。
他不是普通人,他楊蓮亭不是愛上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自己似乎忘了這點,因而自己對他苛求了吧?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當年也不過是從小言情上聽來的。自己愛上了後,就變得如此小情?
胸懷天下之人,又有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當年他便是如此。自己一人,也的確無法滿足他……
罷了,從一開始便是自己的錯。這個時代的男人,或許便沒有那種根深底部的概念。而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他也有些茫然了。
原先還能斬釘截鐵的說,不過是個下人,可前幾日過去,自己還能說得出口嗎?
自然不是,他不會對一個下人放下身段,除非他覺得……或許他只是在賭一口氣?風清揚在追求自己,他或許覺得自己的屬於物不在歸順於他,便覺得無法忍受?
先前他可並不是這樣,就算知錯,就算要求自己回去,也不會放下身段。最多隻是有了幾分愧疚之色,以及淡淡的悔恨之意。
楊蓮亭嘆息聲,他不想再去考慮這麼多了。
反正人都走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眼下的自己,或許能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