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任我行雖說還是輕藐的神情,卻在心中對此人重新作了判斷。
楊蓮亭決不會與那些惡人般洋洋灑灑說上幾段,才下手斬殺,他還沒傻到給這老賊留下喘息的機會。
當下也不言語,快步小跑,腳下卻踩九宮步。雖說筆直,卻有了幾分飄忽的意味。
任我行立刻提高警惕,嚴陣以待。只是三招過後,他也知眼前這小子不過招事花俏,半無實力可言。他實在不明這向聞天到底如何死的?又或者根本不是眼前此人所殺?
任我行原本便疑心頗多,如今更覺這小子身上迷點重重。又覺繞是這傻小子實力不強,可言行舉止間,卻絕不像輕易屈服之人。難道說,是東方不敗布的局?這小子不過十幌子,為讓自己轉移某些注意?
任我行是個多疑的男人,自然絕非普通等閒可比。心中既然開始懷疑,那自然有了分寸和掂量。
卻說一旁,東方不敗也看得心涼。他自然知曉饒是那傻小子招事再過精湛,可內力卻是他一大軟處。
幾招下,他更覺心神難安。心中料定那傻小子必然會死在任我行手中時,卻見青雀舌鳴細長劍刃忽而柔軟蜿蜒,瞬間纏上任我行的小臂。
對方顯然也一時無法明瞭狀況,卻已然被那人削去半條手臂。
鮮血飛濺,濺落那傻小子一身。可如今,東方不敗似乎隱約覺得不該叫他傻小子。
楊蓮亭嘴角的笑容之始自終都未退下,淡然地與前任日月神教教主纏鬥,淡然地步步敗退,淡然地削去對方手臂,淡然地……收劍?
就在任我行憤怒狂喊時,楊蓮亭早已收劍,連瞧都不去瞧還想偷襲的任我行,坦然向東方不敗走去。
可眼睜睜瞧這一切的東方不敗卻覺心驚,這身後那凶神惡煞任我行直面撲來,他都不放在心中?
想都未想拉著楊蓮亭便要搓身躲開,可先前還在狂奔的任我行卻在這刻轟然倒地。
雙目如牛瞳般睜大,死不瞑目……
楊蓮亭旁若無人的對東方不敗稟報“教主,日月神教內的叛亂依然清楚,還有何吩咐?”
“他……”可如今東方不敗的疑惑還在那剛剛死去的人我行身上。
小史先一步探查,確定死後又稍稍查了查死因,隨即皺眉“毒殺。”他覺得眼下一切太過荒誕,任我行這樣的男人怎麼能這般輕易的死在如此卑鄙手段下?
可對方又是楊蓮亭,他實在不能多說什麼,更何況那時他所做絕對無錯。如若不殺任我行,自己與幾個侍衛更非那人對手,而東方不敗此刻也無全勝把握。
可惜,理解是會事,但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這世界是那人筆下的,自然存在浩瀚坦蕩之色。那些耍陰謀的小劑量一直被人瞧不起,眼下楊蓮亭又如此不避嫌的做了。
同樣如此覺得的還有東方不敗,輕皺眉頭,並未給楊蓮亭想要的讚揚,反而流露出些許不悅。
楊蓮亭不由在心中無奈撇嘴,這就是古人,這就是江湖。哪怕是混黑道的,也講求光明正大。
“今日就到此,下山找個客棧歇息一日。小史你們先行回黑木崖主持大局,我與楊蓮亭明日啟程。”雖說略帶不滿,但東方不敗卻鬆了口氣。他對這任我行的感情也頗為複雜,年少時,自己不過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也因這日月神教才展露才華,而眼前這剛死之人,更是與自己有著幾分知遇之恩。不是死在自己手中,或許也好。
小史用一種邪惡的目光狠狠地瞅了眼楊蓮亭,隨即領命帶著眾人及任我行的屍首趕回黑木崖。
楊蓮亭自始至終都未開口,等人走後才上前扶住東方不敗“下山吧,教主也受了不輕內傷。”
或許這幾年早已習慣那人的照料,東方不敗並未覺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