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態度當即180度大轉變,不但恭恭敬敬將白川請進酒吧,還貼心的指出了安室透離開的方向。
順著靠近廁所的一條通道向下,很快就在地下一層看見了正快步疾走的黑皮公安。
白川並沒有貿然跟上,而是遠遠墜在身後。
他很好奇安室透為什麼寧願冒如此大風險也要找一個獨處的機會。要知道,只要琴酒現身,自己將安室透故意甩開跟蹤者尋求獨處的事情一說。
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以琴酒多疑的性格也會毫不猶豫將渡鴉會出現的所有問題歸結於某個黑皮,其在組織內的信任程度大打折扣不說,甚至還有當場被射殺的可能。
白川不相信自己這種小白都能看清的事,和琴酒至少相處了兩年以上的安室透會不明白。難道為了清除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外圍組織值得如此大犧牲?
可惜,白川是得不到答案的了。跟蹤了不過半分鐘,毫無技巧的他就被敏銳的安室透發現。
“我們去地下二層。”他重複了在進入酒吧前對白川說的話,只不過這一次加上了補充:
“從一層後方的貨物通道可以直接抵達二層進行槍械維修和保養的工廠,既然琴酒讓我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先調查MJ的真實死因吧。”
現在的安室透還沒有被派去調查毛利小五郎,也就沒有進入波洛咖啡廳當服務員,所以最常用的身份還是私家偵探。
此時白川才明白琴酒那句‘幹他該乾的事情。’其實就是讓安室透去調查MJ的死因。
與白川的恍然不同,安室表情嚴肅,心情有些沉重。
他在這裡多家酒吧都打過工,和安保守衛們都比較熟悉,因此才能順利進入這個原本只歡迎同性戀群體的酒吧。
而且他明明跟守衛說過,這個頭戴寬沿帽子的金髮男人是某個獵奇小報的記者,準備潛伏進酒吧拍攝同性戀題材的新聞。
為了保住工作,守衛應該會盡全力阻止疑似記者的傢伙進入,即使能脫身也至少要耽誤幾分鐘才對,為什麼會這麼快?
還好他比較謹慎,只是啟用了位置資訊,沒有直接給風間打電話或者傳送資訊,否則這下就真的難解釋了。
‘這傢伙難不成是在裝蠢?’
再次看向那張和琴酒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龐,安室透對自己之前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倒不是白川真的展現出了什麼過人的能力,實在是琴酒留給他的印象過於深刻,與琴酒明顯有著血緣關係的傢伙即使沒有完全繼承琴酒的聰慧,至少也不應該是一個愚笨之人。
二人沉默著來到地下二層,按照安室透所說這裡是渡鴉會原先的工廠,但此刻大量的機械已經被拆除,一張張桌子被搬了進來,十幾個不知是被脅迫還是原本就為渡鴉會工作的會計人員正拿著計算器一陣噼裡啪啦的按著。
“我問你我的錢呢!”
“哪去了!”
距離電梯最遠的一個桌子前,身材高大,棕發灰眸的白人男性正憤怒著拍打著桌子,和電話另一頭通話物件的溝通顯然不怎麼順暢。
看到安室透從電梯下來,男人忍住即將噴發的怒火,掛掉電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波本先生您......”
面對棕發男子恭敬的態度,安室透只是微微點頭,直入主題的說道:“帶我去收集MJ遺留物的那個房間。”
對於安室冷淡的態度,男人似乎早已習慣,招手叫來一個提著棒球棍的小弟,示意他去頭前引路。
“這位是拉迪先生,渡鴉會內僅次於三位首領的負責人。”不等白川詢問,安室直接介紹:“以前是負責渡鴉會地下的安全保衛工作,由於負責賬務處理的幹事在之前的一次械鬥中遭到誤傷,因此他現在也開始接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