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所以,雖然他對杜丞歡和顧家的關係充滿了好奇,卻隻字不提。
他往前走近兩步,身體歪靠著桌子,眼前那個寫滿英語習題的作業本,已經被她劃得面目全非了。
他不禁的抿唇一笑。“開學那天說的信誓旦旦的,我還真以為你信心百倍呢。”
杜丞歡黑了黑臉。“他們將了我的軍,我要不拿炮轟一下,我還不立馬從一班土豆下山啊。”
“土豆下山?”嘛意思?他一時沒明白。
“就是滾蛋。”杜丞歡快言快語。
耿清揚被逗得大笑。
“開炮的時候挺過癮,開完炮呢?怎麼辦?”
“怎麼辦?惡補。”
“怎麼惡補?像你剛才那樣?皺著眉頭在本子上畫叉叉?”他忍不住又笑。
杜丞歡低頭沉悶了一下,再抬起頭時,臉色有了些凝重。
“不管怎樣,我都必須留在一班。”不僅僅要留在高一的一班,還必須留在高二、高三的一班,甚至大學的一班。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個城市站住腳,只有在這個城市站住腳她才能徹底的走出農村,走出困苦。
耿清揚愣了一下,婉轉一笑:
“相信我的能力嗎?相信的話,我倒願意給你惡補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她立刻喜笑顏開。
開學三天而已,班上的好多人好多事她還都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班裡有兩個學霸,一個是顧徹,一個是耿清揚。
這個資訊是開學那天在校長室楊玉堂親口告訴她的。校長還說,如果學習上有什麼難處可以找這兩人幫忙。
找人幫忙?找顧徹?還是省省吧。她和顧徹,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就狗咬狗,不咬個頭破血流絕不放口。
讓顧徹輔導她學習,她想都沒想過。不,是不敢想。
耿清揚外形俊朗,行動優雅,簡直就是現代版的“灰”王子。
從升入正德初一開始,他和顧徹就是一班的霸主。顧徹老第一,耿清揚老第二,成績不相上下,每次考試都僅差幾分,甚至零點幾分,在學校裡都是頂級出類拔萃的人物。
不過,因為耿清揚家境一般,在這座城市裡甚至有些偏低,再加上他一貫的低調。所以,沒有太多女生趨之若鶩的追捧。
但又因為成績優秀,溫文爾雅他的身邊還是有幾個“粉”的。
有班裡的學霸拔刀相助,杜丞歡自然是欣喜若狂。
“來,我幫你看看。”耿清揚說著坐在了對面,把本子扯到跟前看了看。“其實這些不難,我講給你聽。”
英語是她的弱項。
農村學英語本來就晚,何況她們村就快屬於邊遠山區了。英語老師的水平大多都是半瓶子醋。學生們一個個讀出來的英語句子,中國人聽不懂、英國人聽不懂、老師聽不懂、家長聽不懂、學生自己個兒更是不懂裝懂。
耿清揚講得很專業,杜丞歡聽得也很認真。不知不覺中,時間也一點一點的流逝。
等他們終於告一段落,月亮也已經爬上了樹梢。
“呀!都這麼晚了。”杜丞歡掃了眼牆上的掛鐘。“真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久。”
耿清揚只笑了笑。“我送你吧。”
“不用。”她背上書包。
“外面有人等你?”他問。
“沒有啊。”她搖頭,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
顧徹兄妹上下學一直都是專車接送。可顧歆說什麼也不願和她同坐一車,顧家司機只能先送了顧徹兄妹,再送她。
今天她想留校複習,所以提前和司機打了招呼,說不用來接她。
“你知道坐幾路車?”
杜丞歡一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