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朝廷,我若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今日你既然來了,也就別想再站著出去!”上上下下打量水瀲灩,“你確實有些膽量,居然就這麼跑來了,是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傻的可笑呢?”
風乍起,吹起衣衫飄飄,場中的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熊熊燃燒的,是雙眸中升騰的怒火。
“我若不來,不是辜負了你這麼多天的佈置?你費盡心機不就是要引我來?”
一瞥眼,看見莫紫汐身後曾經熟悉的人影,水瀲灩居然咧嘴一笑,“岳母大人,一栽多未見,您還是那麼狡猾和猥瑣,為什麼每次都玩騙人的把戲,好歹您也是個位高權重之人,想見兒子和我說一句啊,泛得著偷麼?”
冷冷的一聲哼,顏冰曇保養極佳的臉上還是沒忍住抖動著夾死蒼蠅的皺紋,“我的兒子賤命一條,可你就值錢了,‘蒼露’閒王爺,‘晨陽’太子妃,再次用他引你,居然還這麼好使,我兒子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兩三下引誘,根本不疑有他,他是我兒子,一身武功全部出自我,制住他,再模仿幾個暗號,你還不是乖乖的入甕了?沒想到啊,你也和當年沒什麼差別,一騙就來。”
“莫紫汐,我確實小看了你,想當初,看你行事破綻百出,原來你倒成長了不少,甘心舍下公主之尊,從皇宮出來,搞半天是勾搭上了‘幻月’顏家,果然正合了一句古話,‘狼狽為奸’。”口中不停的刺激著對方,心念卻如電轉,她敢約自己在這裡相見,還如此有恃無恐,竟然背後有顏家撐腰,只是顏家這一次與她的合作,究竟是遵從了他們皇上的意見,還是私下的行為?
“我的一切還不是閒王賜給的嗎?當初我何嘗不是小看了你,沒有精心安排就派人行刺於你,你倒忍得,最後反將我一軍,你確實厲害,竟然能給我套上刺殺母皇的罪名,讓我到手的一切付諸東流,你信不信,我從你手上失去的,今天就要從你手上雙倍的討回來。”一提到當初,莫紫汐新仇舊恨全部湧上心頭。
“好啊!”水瀲灩不甘示弱,“彤焰立我為太子妃,綠遙已經入我懷,你想怎麼要?雙倍?你確認你的腦子有你的臉一樣漂亮麼?”嗤笑而出,當初是她先暗害自己,“想要害人,就要想到被人耍回來,遊戲你輸了,還要不停的找回面子,你還真是孩子氣。”
“你當我真的雙倍要不回來是麼?”莫紫汐不再與她廢話,雙掌一拍,一輛木車被人推出。
說是木車,不若說是一個裝了輪子的刑架更好,上面兩個鐵製手銬將人雙手牢牢固定在雙肩兩側,而底下,巨大的鐵箍圈上腳腕,整個人就這麼被死死鎖住,隨意移動。
腦袋低垂,銀色的髮絲長長的披散在身前,雪白的衣衫除了有些汙跡外倒沒有令人觸目驚心的其他傷痕,這讓水瀲灩暫時放下了一顆心,兩日了,自己的奔波擔憂,都只為這一抹冰白。
“閒王爺,你的愛人,要不要檢查下?”低垂的頭在聽到她的話後,終於有了反應,慢慢的抬起頭,對著她的方向,縱然嘴唇已經乾裂,卻無損他一抹驚世絕豔的一笑。
“何苦!”只有兩字,卻包含著無數的心思,知她會來,恨她來,怨她來,兩字間,多少深情。
“我還沒休你呢,說了你在哪,我在哪,不小心丟了你,又怎麼能不尋回來。”儘量讓口氣平淡,卻無法控制那顫出的音。
銀絲輕搖,再不言語,慢慢垂下頭。
“還有一個呢?”忍住心中想衝上前的衝動,水瀲灩將目光從滕扉雪身上移開,再次盯上莫紫汐,既然扉雪暫時沒事,那暮衣呢?已經近七八日沒見到他,再次落進他母親的手中,水瀲灩可不指望那老狐狸會有愛子之心,只怕權利交易中,暮衣已被他母親作為籌碼轉贈給了莫紫汐用以要挾自己。
“哈哈!”仰天一聲大笑,“閒王爺身邊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