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的身前,可他硬是尋到了那一點點的縫隙引弓便射,那份兒自信著實可怕。
轉眼十人中已有八人射完了第一箭,剩下的兩個一是冒充看熱鬧的閒漢的田瘋子,另一個則是位面相陰柔俊美的華衣男子。華衣男子也一直沒有發箭,負著手同田瘋子一樣在旁看著他人先射。
唔……這騷包男人是誰?貌似那自大勁兒與田瘋子有得拚呢。
時間過得飛快,展眼那計時用的特製香已經燒得只剩了一指來長,按整香的比例來換算成時間,估計也就是一分鐘。參賽的射手大部分都開始射最後一支箭了,而田瘋子和那華衣男子竟然仍舊一動不動,我突然心生怪念:莫非這兩人都被高手點了穴道?莫非老天終於開了一回眼肯幫我這可憐的穿越少女一把?
我美好而單純的希望才剛初具雛形,便見那華衣男子臉上浮現了一個輕蔑的笑容,嘩啦啦地將這希望打碎了。但見他拎起腰畔掛著的長弓,飛快地抽箭搭於弦上,左手張弓右手拉弦,手指松時,那箭便如流星般射了出去,還未等箭射上箭靶,緊接著他的第二支第三支……所有的十支箭連環射出,猶如一陣迅疾的流星雨般直奔靶心,第一支箭準確無誤地正中紅心,第二支箭接著飛到,硬是將第一支箭生生由中間劈為兩半,亦射在了靶心上,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十支,全部都精確無誤地沿著完全相同的軌跡,在劈開了前一支箭後戳在靶心的正中,整個靶面看上去就好似一朵箭花,被劈為兩半的箭身呈放射狀地綻放開來。
無論是畫舫內還是湖岸上,所有的人都被這絕世的箭技驚住了,頓時爆出一片足以掀起巨浪的喝采聲,連另八個射手都被震得呆在了原地。
我雙手緊緊握住窗欄,生怕自己一個激動翻下舫去——救星!他是人民的大救星(人民就你一個?)!我、我的終身幸福全指望著他了!贏!贏了那田瘋子!
每個人都在驚歎,唯有田瘋子一人不動如山,眼看計時香僅剩下了指甲蓋那麼一點點,才見他伸手至背後將弓取下,由箭袋裡抽出一支烏黑的羽箭,拉滿弓,扯滿弦,松指,放箭,“嗡”地一聲龍吟,一道黑光凌空劃過直奔箭靶,所有人的腦袋好似被同一個遙控器控制著,齊刷刷地由西轉向東,目光追隨著那黑光直直投向箭靶。然而……意外出現了,人們在第一時間裡並沒有看到那箭射在靶上,只聽得“嘎叭”一聲,那掛著靶子的手臂粗細的竹竿竟然折掉了!而負責舉著靶子的人突然像被誰狠狠推了一把似的,騰騰騰地向後退了數步,一下子翻身掉進了湖中。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在場眾人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之後才發出一片惋惜與詫異之聲。我被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驚得險些要失聲狂笑,頭頂“叮、叮、叮、叮”地出現四個字號為初號、字型為楷體_GB2312、黑色加粗的四個大字:天助我也。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老天也不希望我這個小紅帽落入大灰狼的口中!哇哈哈哈哈!我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的笑(這女人失態了……)……咦?田瘋子怎麼也在笑?他得意個什麼勁兒?
我的目光就勢掃過身邊這幾個人,見田心顏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哥哥,臉上滿是震驚與難過,嶽清音則面無表情地盯著落水的那個舉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犯了,等待著新的屍體的誕生?
賀家兩姐妹因見田心顏的哥哥失了手,面上雖未表露出什麼,眼中卻帶了些許嘲笑,不動聲色地穩穩坐著等著看熱鬧。而季燕然……眨巴著眼睛,表情十分懵懂。
我心裡忽然輕鬆下來,直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釋重感,便開心地扒在窗欄上往下瞅,見那落水的舉靶人掙扎著從湖裡重新爬回小舟上,斷為兩截的竹竿也被他從水中撈了回來,因時間已到,他也顧不得擰去身上的水,跟著其它九隻小舟一起將靶子交到了“評委”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