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對待許景亦越來越差的成績,複雜的職場讓她已經夠累了,回來還要肩負教育一個孩子的責任,她特別煩躁。
「你稍微讓我省點心不行嗎?」楊晴情緒激烈的時候總會咬出幾個破音的字,她拼命錘著牆,「你跑又跑不出個什麼成績來,讀書也是讀成這幅破樣子,你有什麼用?你看看羅然,年級前十直升高中,你又在幹什麼?」
許景亦木然靠著房間門,問:「只有最後一天了,也不能讓我去嗎?」
楊晴冷冷笑了一聲:「從你瞞著我繼續訓練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惻隱之心了。」
許景亦不跟她商量,一聲不吭報了區聯賽,還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在自己面前賣乖,才讓她慢慢意識到,她跟兒子已經漸行漸遠了。
許景亦發出兩聲冷笑,說:「你早就對我沒有惻隱之心了,從你懷上我那天開始,你不就恨我了嗎?」
恨他來的不巧,耽誤了自己的人生,恨他像他爸爸一樣,卑劣又驕傲。
楊晴死死攥著拳,說:「我難道不是比誰都想經營好這個家的人嗎?」
這算個家嗎?
許景亦冷聲道:「你不是。」
外頭沉默了好久,楊晴才緩緩說:「你在家裡好好反省,明天的比賽不準去參加。」
楊晴鎖了門,無視掉許景亦有些撕心裂肺的叫聲。
他呼吸沉沉,紅著眼睛盯著緊鎖的門,猛地用力一踢。
「我他媽要去比賽啊!」
沒人理他。
許景亦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拿出手機給穆黎打電話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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