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您怎麼了?”葉初九關心地上前扶住了身體稍稍有些顫抖的卞飛鳳。
卞飛鳳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苦澀地說道:“沒……沒什麼,只是聽你這麼一說,那個混蛋好像並沒有忘記我姐姐。”
葉初九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大夫人,有些話我能說嗎?”
“說。”卞飛鳳爽聲應道。
葉初九聲音輕緩地說道:“我常常問我舅姥爺為什麼不找個老伴,不喝酒的時候我這麼問他,換回來的常常是一頓要命的責罰。可要是他喝了酒,我這麼問他,換回來的就是這副畫。這個女人,是我舅姥爺畫的最多也是他畫的最好的畫。‘我已經結過婚了’這句話,是他說的最多也是最令他傷心的話。”
卞飛鳳懷疑地看著葉初九,疑聲問道:“你沒有騙我?”
葉初九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回頭我給舅姥爺遷墳的時候,我可以把那些畫給你拿出來。當時他死的時候,讓我把他畫過的那些畫分成了兩部分,端莊淑雅的畫像被他攥在了左手,英姿颯爽的畫像被他攥在了右手,那些攥不了的都被他裝在了盒子裡放在了胸前。手裡的估計已經沒了,可是盒裡邊的應該還有!”
接二連三的懷疑,葉初九都對答如流,這讓卞飛鳳禁不住的懷疑,事實就是他說的那樣了。
卞飛鳳的眼角不由就是變得有些溼潤起來,為了不讓葉初九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她故作陰狠地說道:“哼,要是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幹嘛不回來?”
葉初九一臉無奈地笑了笑,苦澀地說道:“大夫人,難道你不知道,有個比較牛。逼的美國老太太曾經放出話來,我舅姥爺娶一個她殺一個,我舅姥爺愛一個她毀一個的話嗎?”
卞飛鳳瞳孔不由瞪圓,失聲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叫蘇絲?亞當斯的女人?”
“呃……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這個女人逼著我舅姥爺娶她,我舅姥爺不幹,她就用那種陰損的辦法逼他就範。您認識我舅姥爺,您應該知道他的脾氣,他就是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犟驢,他能忍得了這個?所以這才一輩子不娶,孤獨終生。”說著說著,葉初九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眼神也漸漸充滿了同情。
卞飛鳳神情恍惚地看著畫像,一臉茫然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當初他離開我們姐……我姐姐,是害怕那個女人對我姐姐下毒手?”
葉初九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從我舅姥爺生前畫的畫和死後做的事來看,他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卞飛鳳咬牙切齒地說道:“楊孽,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到底是個情種,還是個混蛋?”
“呃……”葉初九直覺無語,貌似這兩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詞。
“我聽說,有人要取你性命?”
面對卞飛鳳的話峰突轉,葉初九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苦聲說道:“大夫人,這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卞飛鳳沒好氣地說道:“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還是不敢說?我聽說要殺你的是個女人,你不會像楊孽一樣在外面惹了風流債,想跑到我這裡避難吧?”
葉初九糾結地說道:“這個真不是……我要是告訴您,有人花高價買我的性命,您老……”
卞飛鳳不假思索地叫道:“我們聚仙堂,不幹那種買兇殺人的勾當!”
“好吧,那我說。有人在一個殺手網站上,開價兩個多億買我的命……”
“來人!”
葉初九的話還沒有說完,卞飛鳳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咣噹!”
那坐在祠堂照壁之下打作的兩名老者之一的老人推門而入。
葉初九一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