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汽車喇叭聲。
隨著威霆喇叭的長鳴,位於威霆車後的三輛奧迪A6亦是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喇叭聲持續了七八分鐘,沒有人攔,也沒有人喊退,藏在這詭異安靜環境周圍的數十雙眼睛,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漢子將額頭離開喇叭的時候,他的角現出了明顯的淚痕,從他那發紅的鼻子尖可以看出來,他是在真的傷心。
汽車緩緩發動,視交規如無物的在馬路上飛馳著。
交通警察似是都已經接到了招呼一般,在這四輛車走到他們近前時,所有的警察均是無一例外的將頭扭向了一旁。
葉初九眉頭不覺就皺了起來,這排場雖然不怎麼張揚,但是絕對夠囂張了,大有一副皇帝駕崩、屍體出行的氣勢。
“前半生,如履薄冰。後半生,小心謹慎。如今,老爺走了,我要替他給所有人一個耳光,要讓所有人知道,拓跋冥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劉禮棠飽含恨意的話語在身後響起的時候,葉初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很顯然,接手了拓跋冥一切的劉禮棠,絕不會像他那般深居簡出。恐怕他所說的“所有人”並不僅僅只是海療和青市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守靈結束,拓跋冥火化之後,劉禮棠將對拓跋冥所有的眾人展開不死不休的報復。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駛進了火葬場,直接停在了正衝火葬場大門的第一追悼大廳的前面。
沒有花圈,沒有悼詞,有的只是一個戰地近千平米但是卻空無一人的追悼大廳。
“鈴鈴鈴……”賈道長手中的招魂鈴響了起來,隨著鈴聲的響起,從火葬場的辦公室裡邊跑出了六個與他打扮相似的中年道士。
六個道士接替了四名壯漢的夥計,將拓跋冥的屍體抬至了位於靈堂後面的玻璃棺材走了過去。
“把被子給老爺鋪上!”劉禮棠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了,看得出來,他已經快要無法抑制心中的傷心了。
葉初九不敢怠慢,連忙按照劉禮棠所說的那樣,將手中的被褥鋪到了玻璃棺材裡,又將那竹扎紙糊的壽枕放了上去。
葉初九的動作完畢,六名道士這才將拓跋冥的屍體放進了棺材。
兩人往拓跋冥的壽鞋塞著金幣,兩人往拓跋冥的手裡放著銀條,剩下的兩人,則是將一個個古銅幣放到了拓跋冥的兩旁。
“過來跪下!”劉禮棠哽咽地指著靈堂前面的蒲團叫了起來。
葉初九快步上前,行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之後,便是跪在蒲團上面無表情地燒起了紙錢。
劉禮棠端著文房四寶,大步走到了追悼廳進門右側的迎賓桌旁,將筆墨紙硯一一攤開後,他這才直直坐到了椅子上,敬候著客人的到來。
賈道長與他那六名小徒弟,則是圍坐在了拓跋冥棺材的兩旁,呢呢喃喃地念起了葉初九聽不懂的經咒。
整個中午,都沒有人前來追悼。
追悼大廳就如同火葬場一樣安靜,詭異的安靜。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火葬場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只可惜,這些人並不是來追悼拓跋冥的,他們是像葉初九等人一樣前來追悼家人後準備火化的可憐人。
“我的爹哎……”
“我的娘哎……”
“老李啊!”
“老劉啊!”
一下午,葉初九耳中聽到的盡是這種像是電影裡邊演的那樣拖著長腔的哭聲。
“我是不是也應該嚎兩嗓子?”別的追悼廳裡邊都是在撕心裂肺的哭著,可是這屋裡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初九禁不住就有些糾結起來。
雙腿跪的有些發麻的葉初九抬眼看了看劉禮棠,只見他正氣定神閒地坐在候客桌旁,似乎並沒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