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給霸佔了那麼多年,現在一句話把人給趕走了?你可真偉大。”尉遲靜語輕輕呵了一聲,語氣裡充滿諷刺意味。以為他真的人品大爆發了,想不到老樣子,自私自利。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只是為了你好。”淨瀾夕別過頭,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呢?”
“……”尉遲靜語緘默,再抬眼,小二站在門口,端進來冒著熱氣的藥。
聆交由淨瀾夕的手,尉遲靜語接過,三兩下解決了。發現心情不好的時候,連這麼苦的藥都能喝的那麼痛快。
“快中午了,餓嗎?”淨瀾夕忽然問道,也沒有再逼問她。氣氛由尷尬變得緩和起來。
尉遲靜語摸摸肚子,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真的覺得自己很餓了。於是誠實地點點頭。
“走吧,帶你下樓吃飯。”淨瀾夕朝她伸出一隻手,遞在了她的面前。尉遲靜語遲疑了三秒,最終還是把手交給了他,隨著他一塊兒下樓。
這家客棧竟然沒有雅間,這讓淨瀾夕臭著一張臉坐在大堂裡招來小二點菜。金陽城算是比較先進的城市,選單不是由小二吃豆子似地背出來的。
而是寫好在一張精緻的紅紙板上來,供客人自主選擇的。很想現代的飯店裡面的選單。
尉遲靜語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向四方,沒有傲特吃完都感覺興趣缺缺的。他是個開心果,每次都能和她辯嘴,不分高下。
現在……
尉遲靜語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淨瀾夕,認真點菜的樣子,都那麼迷人。小二眼裡放光,店裡五十年一遇的佳人,男俊女美,可不好好欣賞一下。欣賞歸欣賞,可是還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接收到淨瀾夕投來的警告的眼神,連忙收了選單去廚房吩咐。
“靜語。”淨瀾夕喚道。
“嗯?”尉遲靜語把目光從別處移過來,看著淨瀾夕:“幹什麼?”
“你這兩年都是在哪兒過的?”淨瀾夕問道,儘量地小心翼翼:“為什麼我都找你不到?”
“我啊?我隱居深山了,拜了個世外高人做師父,我師父可是神一樣的人物……”尉遲靜語說著,崇拜的樣子讓淨瀾夕好生吃味。
“你的師父是何許人物?”淨瀾夕窮追不捨地問道,他倒想知道這個神一樣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圓是扁。
“我師父……”尉遲靜語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嚕一轉,故意吊他的胃口:“說了你也不知道,我還是不說了。反正你看看我現在,身上沒少一塊肉,活的瀟灑自在,過的無比的愜意。”只不過最近的事情多了點,奇怪了點兒……
“你不說就算了吧。那你有沒有看到我釋出的皇榜?我有懸金找你。”淨瀾夕問道,懇切地看著她。
“看到啊。”尉遲靜語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涼了。
“那你為什麼不與我聯絡?”淨瀾夕問道,既然看到了,也該聽說一些傳聞,為什麼不肯與他聯絡?
“你有沒有搞錯,你是緝捕我,哪裡是懸金找我?我有那麼笨,自投羅網?”尉遲靜語白了他一眼,自己釋出的什麼皇榜都不記得了,還好意思問她有沒有看到,為什麼不和他聯絡?若是換成他,自己剛剛脫離苦海,還會因為這麼一張破皇榜乖乖繳械投降?
“罷了罷了。你這兩年過的好便好。”淨瀾夕垂頭,淡淡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對了,那你呢,這兩年如何?”尉遲靜語原本只是客套一問,卻引來了淨瀾夕長久的沉默。轉過頭,就看入了他的眼睛,深潭一般,莫測黑暗。
“你覺得呢?”淨瀾夕蒼涼一笑,引得尉遲靜語一顆心亂跳。
“似乎……不大好啊?”尉遲靜語想象他以前那麼高傲不可一世,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相比現在,現下從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