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尖細而微弱:“老公,你說他真的是……”
“還能騙你不成,咱們惹不起……”
聲音減小,漸漸消失。幾對男男女女排著隊,繼續幹他們的事兒。
距“他們那是什麼表情?”梁靜語側過頭,看著夏侯羽問道。
夏侯羽聳了聳肩,從頭到尾他啥也沒幹不是?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問坐在大班桌後面的一箇中年女子道:“請問,可以拍照了嗎?”
“呃……”中年女子愣了愣神,吞了口口水,然後把自己膠布一般粘在他臉上的視線轉移到梁靜語身上,鄙夷地看了一眼,隨即笑眯眯地指了指後面:“可以拍。”
誅“好。”夏侯羽走回來,拉住梁靜語的手開啟後面的一扇門,攝影師早就等候在裡面。拉著她坐在了凳子上。
梁靜語傻乎乎地挨著他坐下,幹什麼要照相?沒等她想清楚原有,眼前白光一閃,兩個人緊緊挨著的照片的底片就被攝影師拿去快洗出來。
站起來理了理衣服,轉身不見了夏侯羽。“夏侯羽?你在哪裡……?”他怎麼跟只鬼一樣,飄蕩來飄蕩去,沒不帶個聲音的?
梁靜語走到攝影機後面,夏侯羽正對著窗戶講電話,頎長的身子揹著光,仍舊散發出迷人的氣息,僅僅一個背影就足以令人為之傾倒。
“嗯……對,丁秘書,你把東西都佈置好,我今晚要回那裡睡……嗯,和我妻子。”夏侯羽講完電話,收好手機,轉身看到梁靜語一臉錯愕微微有些失落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上前,看著她落寞的笑臉溫柔地問道。
“啊?沒,沒什麼。”梁靜語搖搖頭,率先開啟門走出去。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個房間的,腦袋裡不斷地盤旋著他講電話是說的那句話。
我今晚要回那裡睡……嗯,和我妻子。
他原來有老婆的,那他拉著她這是做什麼?剛才,在車上那……又算什麼。今天不明不白地被人拐來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把她弄得夠亂了。
再來,他有老婆管她什麼事兒,她失落個什麼勁兒啊!可是,心裡怎麼有些空洞洞的……空洞洞的難受。
外面簽證好的幾對新人,無比羨慕地看著梁靜語。一個女子趨炎附勢地迎上來,笑彎了眼角,問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咱們做個朋友吧。”
梁靜語抬起頭,看到她笑的一臉諂媚,臉上的粉厚厚的,面具一般蓋著,說起話來,有些細碎的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理她,她腦袋裡一片混沌,哪有什麼心情交朋友,再說了,這種女人,她一向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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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她拽的二五八萬不理人,就怒了,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臨走拋下了一句曖昧不明的話:“不就是吊了個金龜婿嘛!拽什麼拽!遲早離婚!”
聲音雖小,卻還是一字不落地進了梁靜語的耳朵裡。她倒是覺得好笑了,什麼叫做她吊金龜婿了?離婚?拜託,她才是個大學生好不好?婚都沒結何至於談離婚?
不對。梁靜語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扭頭看到屋子裡面以及走進來走出去的都是成雙成對看似你儂我儂的情人一般的眷偶。
這是個什麼地方……?
‘啪嗒’門被開啟,夏侯羽拿著攝影師洗出來的照片走出房間。一出門就引來一陣驚呼,無怪乎,就是那堆女人發出的驚叫。夏侯羽像是習慣了似乎,主動過濾了她們的反應,目光徑直聲響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樑靜語,見她面無表情像在思索什麼事情,但是咬著的下唇洩露了此刻不悅的心情。
突然自己的心情大好,彎起嘴角,走到簽證處,把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證戶口門和照片交給中年女子,然後轉過身,朝梁靜語招招手,“靜語,過來,辦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