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語去吃東西,重達粗聲粗氣地的聲音響起:“王妃,王爺請你過去。”
尉遲靜語聞聲,看向低著頭傳達命令的重達,氣就不打一處來,死淨瀾夕,臭淨瀾夕,利用完了她,馬不停蹄就想叫她過去了?
哼,她偏不了!“去回你家王爺,說本王妃累著了,先睡一覺再過去!”尉遲靜語沒好氣地吼道。
“王爺有命,王妃若是不願主動過去,重達就扛著王妃過去。”重達低頭,波瀾不驚地傳達著命令。他奉了淨瀾夕的命令,站在這兒守著她,監視了她一天,感覺她並非是府上下人口中所說蠻狠不講理,心狠手辣的壞王妃,對她說話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一點兒。
“什麼……?!”尉遲靜語仰天長嘯,欲哭無淚啊。“我自己過去……”說完手撐著凳子的副手站起來,腳下軟軟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就狠狠地朝地上栽去,眼看著就要和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了。
一道大力生生把她給拽了起來,連赤抓著她的肩膀,打了幾個圈,把她護在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呢喃:“你就不能小心這點兒?走路都會摔跤,笨到家了。”
語氣裡帶著責備,卻有寵溺,包含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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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靜語掙脫開他的懷抱,重達是淨瀾夕的人,他看著呢!怎麼能做這麼親密的動作,完了完了,尉遲靜語無力地拍著腦袋,重達肯定會告訴淨瀾夕的。
淨瀾夕又會來輕蔑地嘲笑她了,想著水汪汪的眼睛瞄向重達。重達凝重著一張臉,似乎很不高興。很好,很忠心的一個僕,肯定會特別忠心貼心地一字不落告訴淨瀾夕的。
無比哀怨地看著連赤,哪知道連赤竟是滿臉的倉促彷徨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自己的雙手。
感覺到尉遲靜語地目光襲來,馬上收回了手,苦笑了一下。
尉遲靜語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呃,她剛才是幻看了。是幻覺,幻覺。怎麼感覺連赤的笑容那麼苦澀?連赤怎麼會那麼苦澀地笑?一定是幻覺,幻覺。
尉遲靜語告誡自己。一個已經夠難對付了,再來一個,她就堅持不住了。
“呃,重達,我們走吧。”尉遲靜語轉過頭,看著重達說道,跟著邁動腳步,快速朝宴會廳走去。
觥籌交錯,起座喧譁,果然王府的宴會就是要華麗壯大一點兒,尉遲靜語小小的聲音埋沒在高呼聲中,跟著重達的身後來到了淨瀾夕身旁。
淨瀾夕正俯頭,調著一杯什麼東西,隨即把淡粉色的液體端到一個女子的面前,那個女子……
黛眉如遠山,半點朱唇帶著嬌豔的紅色,粉頰似霞,一身紫色的紗裙襯托出曼妙的身姿,唯一的缺憾就是面目表情有些清冷,如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便是婉柔。
她目光微側,移向尉遲靜語,施以一意味深長的笑容,接受捧著淨瀾夕為她調好的花茶,慢慢飲下,目光卻一直斜向尉遲靜語。
尉遲靜語在臺下,他們在臺上,如平民仰望神人,那般卑微。原來紫色和金色才是絕配,而金與金,只會顯得俗氣。
重達上了一級級,共臺階,在淨瀾夕耳邊俯下身子,說了一句什麼,跟著淨瀾夕的目光追隨尉遲靜語而來,淡淡的,波瀾不驚,不帶一點感彩。
之後,似乎有些不爽似地。和重達說了什麼,接著尉遲靜語便被重達迎上了臺階,坐在淨瀾夕的右側。
這種場合下,一般左為主右為輔,她一個王妃,堂堂王府的正牌女主人,卻只能做輔位,而且不似婉柔那麼緊貼淨瀾夕,引來了低下頭的交頭接耳。
尉遲靜語不以為然,她早就料想到的。淨瀾夕不會給她多高貴的招待,她能坐在這兒,不過是一些約定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