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回南胄,再也不回來了。”
因為這句話,席旻岑手中的茶杯,瞬間捏碎。咔嚓聲,在房間中,特別響亮。
“你敢!”一聲叱喝,席旻岑拉過曼允,將她扯進懷裡。
“允兒,吃醋也得有個限度。娶尹玲芷,是必須的環節。但不代表……和她完婚的人,必須是本王。”
曼允的雙眼,赫然瞪大。待聽完這句話之後,雙手錘向父王的胸口。
“父王,你耍我!”
席旻岑說話,只說一半,目的就是勾出她的真心話。曼允只覺得臉面都丟光了,她竟然傻乎乎的把這番話說出來了!
看著曼允惱羞成怒,席旻岑的怒火,漸漸熄滅,“以後別再說回南胄這話,否則……父王只能打斷你的雙腿,讓你再也走不了路。”
曼允能說什麼?只得蜷縮在席旻岑懷裡。
“父王,你……你那個……”曼允尷尬的四處看。
“你別亂動就沒事。”樓主懷中不安分的曼允,席旻岑吃力道。他忍得已經夠辛苦,曼允再這麼亂動,便是赤裸裸考驗他的忍耐力。
“當成婚之時,本王會找人代替,所以你毋庸再和尹玲芷過不去。”
席旻岑為曼允夾了幾片菜,放進碗裡。
臉紅心跳吃完一頓飯,曼允才得以解脫。剛出雅間,朱揚就伸過手覆上曼允的額頭,呀了一聲,“好燙,小郡主你發燒了嗎?臉頰都燒紅了,我這就去找大夫。”
這不是發燒,是尷尬的!
曼允瞪了朱揚一眼,繞過他,往前走。
“允兒沒事。”席旻岑冷冷看了眼朱揚,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朱飛走到朱揚身邊,瞧著王爺和小郡主離開的背影。似乎看穿什麼,拍拍朱揚的肩頭,道:“以後小心你的爪子,別隨便碰小郡主。”
“為什麼?”朱揚不明所以,當場問道。
朱飛白了他一眼,似乎覺得……無論他怎麼說,都是對牛彈琴,無奈的搖搖頭,往前跨去。
朱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很乾淨……沒什麼問題。
付了帳,朱揚即刻跟上王爺的腳步。
似乎從火燒廚房事件中,得到了警告,尹玲芷兩日沒來王府。沒有也難得乖巧的呆在王府中,每日遵從父王的吩咐,連起荒廢已久的書法。曼允那一手字,還是不堪入目。每每看見這一幅幅書法,曼允都非常痛心。
書法,怎麼比動刀動槍,還難!
朱揚每當看見小郡主這幅模樣,都會哈哈大笑幾聲。
今日,父王難得有空閒,沒再往皇宮裡跑。曼允和他都呆在書房中,一個苦練書法,一個捧著奏章,偶爾勾畫幾筆。
遠遠看去,畫面無比和諧。守在門口的守衛,偶爾偷偷打量幾眼,不肯破壞這麼副唯美的畫面。
但總是有人不識時務,尹玲芷拎著兩隻籃子,闖進來。
“王爺,小郡主,快到晌午無,我們去用膳吧。”
第四節
曼允練字的手,一頓,抬起頭。尹玲芷笑盈盈的走進書房,手裡兩隻籃子散發著飯香,飄進曼允的鼻間。
席旻岑的眉頭微微皺起,也望向尹玲芷,對她的行為有些厭煩。放下奏章,席旻岑走到曼允的書案前,拿起一卷卷的宣紙,檢查曼允的功課。
“進步了一點,明日接著練。”
尹玲芷看著這個昂藏七尺的王爺,親自教導小郡主,咬緊了牙。前兩日在小郡主手裡載了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清楚楚。但孩子就是孩子,只要她以能得到王爺的寵愛,以後多得是孩子……
“王爺,我們先用膳吧。”尹玲芷不甘落後,走到席旻岑身邊,抬了抬手中的籃子,“岑兒今日做好了,才提到王府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