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多月什麼也沒查到,反而查出了另一樁案子。關於那個男生的,據說他在半個月前強-奸了一位男性。
大概他身上的其他傷的確是他人所為。
總之,這件事後,那些無知的學生開始對費利克斯存在一種畏懼。
在他的課上,沒人違紀。
或許是因為她的放學時間和他的下班時間撞到一起了,所以他破天荒的開車送她回去。
她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公寓,環境一般,很小,但勝在房租便宜。
費利克斯每次來這兒都會陰陽怪氣:“我要是住在這種地方,所有時間都會用來寫遺書。”
他一腳踢開不知道是誰扔在門口的垃圾。
肯定不可能是姜月遲扔的,她算是比較愛乾淨的了。不可能將垃圾扔在自己家門口。
當然,愛乾淨也是他選擇她的原因之一。
姜月遲掏出鑰匙開門:“沒辦法,這裡便宜嘛。”
他看了眼那袋垃圾,目光又放回她低頭開門時,那截白皙纖細的後頸。
她很瘦,脊椎骨很明顯,手指放在上面,甚至還能數出有多少節。
樓道外面很髒,但開門之後,裡面卻被收拾的很溫馨乾淨。
燈是暖黃色。
費利克斯看她放下包後,從鞋櫃裡取出拖鞋放在他面前。
這是他上次來這邊穿過的。
他換上拖鞋後進去,用嫌棄的視線四處看了看。
彷彿在找尋著什麼:“除了我,你應該沒帶其他男人來過這裡吧?”
“當然沒有。”她倒了兩杯熱水,一杯給他,“要去買嗎,家裡只剩最後五個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不用,我待會有事,不會在這裡待很久。”他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杯子被清洗的很乾淨,但他沒動。
總覺得這棟公寓到處都瀰漫著看不見的病菌。
隔壁準點傳來聲響,這讓姜月遲有些尷尬。
想來這棟公寓在建造的時候用了不太好的材料,隔音差到甚至還能聽見隔壁的對話。
更別提這種舒爽的叫嚷。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費利克斯,他無動於衷,單手撐著眉骨,正翻看她放在桌上的那本書。
彷彿壓根就聽見從廉價房子傳來的淫-蕩聲響。
姜月遲暗暗鬆了口氣,她去陽臺衣服收進來,疊好放進衣櫃裡。然後又取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知道費利克斯的潔癖,所以她今天這個澡洗了很久。
她出來的時候隔壁早就結束了,公寓又恢復安靜。
剛才翻看的書被合上放回原處,費利克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最近工作有些忙,姜月遲是知道的。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過去推醒他。
總不能真的讓他在這兒留宿吧。而且他剛才也說了,自己還有工作。
“盛傲,盛傲!”
她一直用手推他。
好一會兒,他才慵懶的睜開眼。她正好對上他那雙宛如湖泊一般的藍色眼睛。
他的中文名字叫盛傲,據說是他母親為他取的。
姜月遲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他。
盛氣凌人,又傲慢無禮。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聞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洗完了?”
“嗯。”她拿著毛巾擦頭髮,“你去洗吧,你的睡袍我放在裡面了。”
這是上次他來她這兒過夜,讓人送來的。
費利克斯起身進了浴室,姜月遲則拿著吹風筒吹頭髮。她頭髮長,髮量又多,每次光是吹乾都需要很久,更何況她中途還得不時將舉到發酸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