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噙著笑容,花容墨笙入了座,“才回去兩日,怎麼這麼急著又過來,可是宮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花容丹傾搖頭,“朝裡時務一切尚好,七皇兄無需掛心,可安心養傷!”
“哦?那你是為何事而來?”花容墨笙明知故問。
“”之前一直迫不及待想要問他的事情,奈何到了這個時候,面對面了,他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一來,他與蘇流年此時的關係,實在還輪不到他來問這事情。
花容丹傾倒了杯酒,淺嘗了一口,回味著口中桃花釀的芬芳,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七皇兄,臣弟聽聞流年已經離開一事,不知是真是假?今日一早,臣弟收到一截女子的手指,臣弟以為”
“你以為那一截手指是年年的?”
花容墨笙見他不敢說出口,他反而輕鬆地替他說完,見花容丹傾臉色煞白,又道,“不瞞你說,昨日燕瑾也收到了一截手指,也以為是流年的,硬是闖了進來!不就一截手指,有何大驚小怪的?”
花容丹傾聽到燕瑾也收到那麼一截手指,微微一愣,胸。口的位置上疼得如抽搐一般。他輕輕地將手撫上,摸的是一隻被他藏在胸。口處的錦囊,裡面藏著他與蘇流年綁在一起的那一縷髮絲。
然而讓他覺得心涼的是花容墨笙的態度。
對方給他們各一截手指,那是為了什麼呢?
花容墨笙的話可能相信?
如果蘇流年當真遇害,花容墨笙豈還會風輕雲淡地坐在這裡。
或許會!
因為他看似有情,實則無心。
因為他還不夠在乎蘇流年。
因為他別有用心!
甚至,他還懷疑,這可是花容墨笙設下的局,只是若是如此,他反而猜測不出花容墨笙想要做什麼了!
可是要看他痛苦?
看他憂心?
見花容丹傾的思緒千迴百轉,花容墨笙依舊淡然淺笑地坐在那裡,先給花容丹傾斟了杯酒,又給自己的杯子添了些。
優雅地執起杯子抿了一口,他道,“十一,年年是本王的妻子,與你來說不過是七皇嫂,怎麼她離開一事,你倒是比本王還要緊張萬分呢?”
一想到那一日桃花樹下相擁的兩人,藏於袖子內的手輕握了起來,他最痛恨背。叛,凡是背。叛他的人,都不會有好的下場,不論是誰!
他花容墨笙不至於如此善良,凡是欠他的,欠他所在乎的人,一個個,他都必定討回來。
只是早與晚罷了!
“那為何七皇兄不擔憂呢?”花容丹傾問出疑惑。
唇角一勾,加深了那一彎一直留在唇邊的笑靨。
“是該給她一點教訓了!再說本王想要留住她,必須絞了她的翅膀才能留住,本王也會如此做!”
聽後,花容丹傾一驚,絞了蘇流年的翅膀
“可你若那樣做,流年便不再是流年!”
那會猶如一個受人操。控的傀。儡,那不是他要的結果
“是不是被絞斷了翅膀,還是不是蘇流年,那好似也是本王的家事,十一,你似乎逾。越了,這些事情你本不該管,若讓你的母妃知曉你如此在乎本王的女人,對於年年來說,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吧!你若真想對她好,那就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花容墨笙沒打算再繼續說下去,起身走出了亭子,踩著一地零落於地上的桃花緩緩離去。
花容丹傾思索著花容墨笙的話,什麼叫做若讓他母妃知曉他對蘇流年的在乎,對於年年來說,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他母妃
他母妃確實有過不擇手段,然而,她怎麼可能去對付蘇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