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口氣,看著手中她喝過的碗,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喝過的地方,似乎還帶著屬於她的溫度與氣息。
關上門正要轉身的蘇流年猛然一驚,只因那一句輕喚:年年
花竹這麼喊她,而她從未與他說過,花容墨笙喊她的便是年年。
只是那麼一張臉,那一副嗓音,還有那身影,總是與記憶的他重疊不上,還有屬於花容墨笙的氣息,在花竹身上嗅到的永遠是一股藥香。
頓時淚水掉落了眼眶,蘇流年拉開了房門,只是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
她站在那裡愣了許久,耳邊迴響的是剛才那一聲低沉的輕喚,終於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大聲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很快就引來了侍衛與貼身宮女夜香,見她身著單薄披散著長髮坐在地上悲悸大哭,立即讓人去通知皇上。
“主子,您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跟奴婢說說,還是奴婢去把花神醫找來可好?”
蘇流年哭著搖頭,將臉埋在膝蓋處,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纖瘦的雙肩微微抖動著。
花竹沒有走開,聽到那悲悸的哭聲趕緊又折了回來,只見蘇流年坐在地上一張臉埋在膝蓋處大哭出聲,他一步一步地上前,最後蹲在她的面前。
輕嘆了聲,“不哭了好嗎?”
蘇流年恍若未聞,只是坐在那裡哭個不停,夜香急得沒有辦法,求救地看著花竹,眸子幾分溼潤。
她哀求道:“花神醫,您看看主子可是哪兒不舒服了?怎麼突然哭個不停?主子從來不會這樣的,花神醫,奴婢求求您看看主子怎麼了?”
花竹自知此時蘇流年並未想要見他,但是見她這麼哭著也不是法子,他起身進了房間,從裡頭找來一件披風將她裹住。
“地上溼氣重,別一直坐在這裡,你若想哭,起身再哭吧!”
夜香衝著花竹望去,有些無語,哪兒有這麼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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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尚未有睡意的燕瑾聽到侍衛的稟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地跑出了景天宮殿,一路上跑得飛快,就怕蘇流年出了什麼事情。
他突然後悔起自己怎麼就先離開,將她扔給了花容丹傾!
待他趕到流年閣樓的時候,便聽到蘇流年的哭聲從四樓的地方傳來,燕瑾心急如焚,施展輕功飛上了四樓,朝著蘇流年所住的地方跑去。
只見蘇流年坐在門口的地方,身上披著一件素色披風,埋在膝蓋間哭得肩膀顫抖著,而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人,其中花竹便在那裡。
燕瑾跑了過去撥開了人群,一群人見皇上終於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唯有花竹站在那裡。
燕瑾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蘇流年,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裡,心裡因她悲悸的哭聲而揪疼著,低頭親吻著她一頭美麗的秀髮。
“流年,不哭了,乖,不哭了,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怎麼了?你告訴你,是否做了噩夢,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不哭了”
燕瑾將她緊緊地抱著,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
“燕瑾”
聽到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蘇流年抬起一張佈滿淚水的小臉,睫毛完全被淚水沾溼,一雙眸子如被清洗過,比起以往的每一日還要明亮,只是那一雙眼裡藏了太多的痛苦。
燕瑾見她一臉的淚水,水眸裡依舊滿是淚水,輕輕一笑。
“瞧你怎麼哭成這樣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你告訴我,你曉得你是我最為在乎的人,就算你要天上的明月,我也會設法為你摘下它。”
只是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